“……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李鸣涛看向张羽，那爽朗的笑容当中蕴藏着一丝不屑。

“从前是普通人，在灵蕴复苏之后发现自己资质非凡，同时又有不错的武道天赋，又恰好被我发现。于是立刻飘得找不着北，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天下无敌了呗。”

明欢沉默了，李鸣涛现在的话已经印证了他的猜想：

“你还想试探他什么？”

“能一枪败北宫庭月的人，怎么可能会被这种杂鱼试探出底细。”李鸣涛双手环在胸前，饶有兴趣地看着顾皓安，“我，或者说我们想了解的……自然是他的心性。”

明欢看着李鸣涛，一字一顿地说道：“时代不一样了，你们凶派再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我可不这么觉得。”李鸣涛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消减，“盛世之下，隐藏着的是凡人们无尽的压力，当暴力成为真理，那么我们的就不会消亡，更何况……你还帮我们找了一个这么好的苗子。”

校长先生的眼神立即变得锐利无比，他的语气带着毫不妥协的意味：“我不会让皓安入你们凶派，绝对……不会！”

“这种事得看他才对。”李鸣涛一脸无所谓地说道，“更何况，他到底会不会选择我们撼天宗也不清楚，现在说这些还太早呢。就先让我看看……他到底会对这个没带脑子的挑衅者，做出怎样的回应吧。”

空旷的演武场上，顾皓安打了个哈欠，有些兴致缺缺的看着眼前这个双手握刀的少年。

说实在的，要不是这个人莫名其妙硬是要把脸凑上来给顾皓安扇，而顾皓安也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五好青年，他都懒得管这人。

因为真的好弱。

弱到顾皓安完全提不起跟他打一场的兴趣。

在和左青雨切磋的那几天里，顾皓安对于武技的理解也在飞速进步着。在他眼中，张羽握刀的姿态就像是从伏特加酒缸里捞出来的青蛙。

但是这位同学自我感觉貌似还很良好……

“李老师说我可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虽然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敢和我正面决斗，不过既然你答应了，那么要是受了什么重伤，可不要怪我。”张羽一脸傲然地说道。

顾皓安都惊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脸皮还厚的人。

他看着一脸自信的张羽，神色有些蛋疼，活到现在，顾皓安一直觉得这种弱智角色应该只会出现在恶俗小说里面，可是现实永远比故事更离奇。

这孩子……不会真的脑子有什么问题吧？

面对这种人，他连拿起武器的兴趣都没有啊……

看着离他不远的张羽，顾皓安陷入了沉思。

我还有什么可以用来干架的手段来着？

“小黑还在教室……不行，总不能让它一路飘过来吧，我就没什么别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