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叫剑蝠的人,明明拿剑捅穿了自己的心脏还顺带往上划了一溜,而自己别说受伤了,就连衣服也没有割破。
再加上剑蝠对自己突如其来的敬畏……这摆明了顾皓安不是个什么简单的东西啊。
顾皓安看着灯火通明的街道,脑海中浮现起了顾千秋一本正经地跟他说那句被他当作笑话的话的场景。
“所以……还是要找妈问清楚情况啊。”
他起身拍了拍裤腿,背着包快步离开,不过在路过那只嗷嗷乱叫的哈士奇的时候,顾皓安侧过脑袋,一脸感慨地说道:
“你要是真会说话……那可就好玩了。”
原本一脸敌意的哈士奇看着顾皓安远去的背影,狗脸逐渐变得茫然。
它抬了抬爪子,拨弄着自己的狗牌,似乎陷入了沉思。
“呜……呜……”
喉间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咕噜声,哈士奇又蹲坐在了地上,抬头看着半轮弦月,突然露出了顾皓安之前忧郁的表情。
哈士奇想要引颈长嚎,但却憋出了一个字。
“草。”
它忧郁地说道。
在顾皓安回家的途中,君山市最高点的别墅内,靠在山顶边的房间里,有人推开了窗户,让八月还算清爽的夜风灌入了房间里。
有个人倚靠在窗边,安适地阖上双眸,额前深黑色的发丝随着晚风游移,在月光下镀着一层淡银的光,像是沉于海中的月亮。
“大小姐。”
房间内突然出现了一个听起来像是合成过的声音,倚靠在窗边的那人微微睁开眼睛,但双眸仍是微垂。
“怎么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慵懒与随性,能够让人瞬间联想到交叠着前爪趴在高处俯视着你的暹罗猫。
浑然天成的高贵与优雅。
“顾少爷那边的事已经结束了。”
“嗯?”她终于抬起眼眸,蔚蓝的瞳孔流晕着侧方落下的月光,将颊边的发丝撩到而后,她饶有兴趣地问道,“怎么解决的?”
“这……”
合成声迟疑了一下,然后回道:“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负责那个单子的罗生堂金甲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