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远处，闻讯赶来的神裂火织和黄毛看着，都楞在原地，忘却一切，只看到那道流光冲向背负双翼的少女，一瞬仿佛亘为永恒。

数以万记的月光锁链在一触即碎，它们无法阻挡流光半点，全是螳臂当车，蚂蚁撼树，这让天使继第一次开口后，又第一次后退。

它双翼挥动，身体已暴退出数十米，速度之快以致残影还留在原地。然而，那流光一瞬就追至，这次天使不再退，因为它本身就不想逃，只是想让流光撞入它的术式里。

大海凝聚的旋涡升起，挡在它面前，像是深渊巨兽般张开大口将流光吞入腹中。

光芒瞬间隐没在漆黑的深海旋涡中，这一明一暗的交替才让远处震惊围观的两人回过神，奔跑了过来。

“她就是天使？！”黄毛盯着拘束衣少女，到了这个时候他要是再判断不出那就太傻了。

神裂火织同样如此判断，脸色凝重。

少女本身是俄罗斯成教的战斗修女莎夏·克洛伊洁芙，来这里也是调查天使坠落事件，结果没想到……

“同天使战斗的人是谁！”

这才是神裂火织关心的问题，难道是施术者？但施术者再强也不可能是天使的对手才是，否则又何须使用“天使坠落”这种术式？

那么是魔法师？但不论什么派系的魔法师，教义中都写明了“人不可攻击神”这一条……同样的，天使在没收到神的命令下，也不可攻击人类。

但眼下这两条规则皆被罔顾，战斗所释放出的魔力量让神裂火织都感到恐怖，甚至无能为力，那不是她能介入的碰撞。

“那个人完了吗？！”

黄毛见流光被海旋涡吞没，下意识道：“果然，人是无法和天使……”

“不，他的力量还没有消失！”神裂火织作为圣人之一，感知更为敏锐，她能感知到那股力量还存在着，并且马上就要爆发！

她突然脸色骤变，迅速拉着黄毛往后退去！

“轰！！！”

海浪旋涡整个炸裂，水滴朝各个方向散落，光芒刺破它们刺向天使，威力不减，而天使则双瞳凝聚，魔力震荡，满天水滴立时停滞半空，每一颗都变为了一个小镜子，折射出百万道月光之刃刺向流光。

二次爆炸发生，后面的神裂火织和黄毛只能看到光芒被无限切割，整片夜空像是开启了一场光芒四射的激光秀。

然后在一秒后，一切都沉寂下来，流光不见了，满天水滴也落下，重新化为了平静的大海。

水柔无骨，炸它也无济于事。不过幸亏被炸的是水，要是在陆地上，恐怕所属区域已经被夷为平地。

李林提剑虚踏在半空，呼吸稍微急促了些，眼中闪动着兴奋光芒。

对面天使同样这么悬在半空，乍一看同战斗前没什么变化，但仔细去看的话，能发现她腰间的一个手铐刑具只剩下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