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愿意重新考虑一下契约的问题了吗。”艾奇多娜说：“这次我们可以开诚布公的商量所有契约细节，我知道你会担心我欺骗你。但这次，我可以先和你定一个契约，内容是：‘绝对不会在下一次契约中隐瞒不利于你的情报’如何？有了这个前置契约的保证，你就不用担心什么了吧？”

李林看着她，默默的想着。

“说起来你就没有一点点感动吗。那天你也在场不是吗，应该也看到我的犹豫了吧，就是那一秒的犹豫让我没有和菜月昴达成契约。真的，作为一个女孩子，被连续拒绝了三次怎么会不伤心呢。可是哪怕这样，比起菜月昴，我还是更想要和你交换契约。因为我的想法没有变过，你就是我要等的那个人，这是我十分确信的。所以，这次不要再拒绝我了好吗？”

她脸上带着某种志在必得的微笑，李林看着，突然想通了什么。

似乎是密涅瓦的那一拳让他头脑清晰了不少，他竟然想起了一个一直忽视掉了的重要细节。现在回想起来，那个细节，是艾奇多娜一直刻意让他忽略的。

于是，整理了下语言，他开口了。

“我先不说我的选择，先说说你之所以犹豫的原因吧。”

艾奇多娜嘴角的弧度回收了一些。

李林说：“其实说实话，情感牌这种东西，你不擅长打。艾奇多娜，你就应该一直以来保持你那理智的姿态，要是那样我们也许会相处的更加愉快。”

“……”

“你和菜月昴签订契约的时候犹豫了，说是因为我，没错，确实是因为我。我也看到了你那时看过来的眼神。但是，要说这是因为情感的抉择，那就太好笑了。”

李林笑了笑，“你之所以会犹豫，会比起菜月昴来更希望选择我，是因为我的未来比他的要大的多，远的多，不是吗？”

“……”

“你知道，菜月昴能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嫉妒魔女。是，没错，嫉妒魔女是很强，然而她却是在你的认知范围里。哪怕她能毁灭这个世界，你也知道她是嫉妒魔女，是莎提拉。但是……我呢？”

李林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更不知道我脑袋里那个强大到无解的意识是谁的。这些都超出了你的认知范围，所以这些才是你更加渴望的。”

“菜月昴的死亡回归是很厉害，能在无限次轮回中寻找出最优解，但那又怎样？”他冷笑起来，“最优解也不过是局限在这个世界中的最优解罢了！大大小小，永远离不开这个世界，然而，我代表的却是无限的世界！无限的广袤和未来，比起这个，死亡回归又算的了什么？我说的没错吧，艾奇多娜！”

“……”

艾奇多娜头一次长久的沉默了，完美无瑕的脸颊上已经失去了一切都尽在掌握的笑容。

“你之所以会犹豫，是因为你不想退而求其次！你还想要继续争取我，不是吗？菜月昴只是一个备选项。我想，在嫉妒魔女到来后，阻止了契约的签订。你嘴上是说‘很可惜’，心里却是在侥幸吧。”

“‘没和菜月昴签订成功是没办法的事呢，毕竟嫉妒赶到了，没办法了只能再想办法争取李林了’……是这种想法没错吧？”李林站起身来，“我已经看透你了，艾奇多娜。”

“是吗。”

“不得到你的认可就没办法破解结界，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一直以来，你刻意让我忽视的……”

李林盯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道：“不就是墓穴尽头的那间我从未进去过的石室吗？”

第118章：危机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