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应该去了那里!”即便聪慧,潮女妖也跟不上将闾的死路。
“塞外,或者长城一线!”将闾徐徐道。
“他真的要炸毁长城,放匈奴人入关!”潮女妖骇然道。
“这就是困兽的反击!”将闾笃定道。
“他简直是疯了!”潮女妖语气转冷:“不管是春秋还是战国,中原人如何自相残杀,但是对狼族,对匈奴,从来就没松懈过一刻的防备,他做出这种事情,简直是……”
禽兽不如四个字到了嘴边,她也说不下去了,白屠狗伙同吴芮,扰乱岭南,何尝不是和蛮夷为伍。骂张良也等于在骂自己。
将闾好笑的看着她:“怎么不骂了!”
“呸,人家要是禽兽,太子是什么!”潮女妖娇俏的白了他一眼,随即惊慌失措的掩口:“太子不会因此怪罪人家吧!”
“虎狼当道,禽兽同行,恐怕张良也正在这样骂孤!”将闾挽住她小蛮腰:“孤给了你三次机会,你都没舍得下手,孤也是是百感交集。”
潮女妖黯然一叹:“女子心中无国只有家,父亲为了复仇不择手段,人家也曾助纣为虐,三番几次想杀太子,是人家见识浅薄,不懂家国之重,一心只求富贵荣华,妄想弄一个公主当当。
不是人家不想报仇,而是实在下不去手,太子以家国为重,将天下黔首蚁民牵挂在心,在这一方面,家父和我都落了下乘。
但却从来就没想过,赢氏和白氏之仇,只不过是权力之间的争斗,家父死于太子之手,我不顾廉耻,也要跟随在太子身边,其实也没什么好心思!太子对人家有戒备之心,也在情理之中。如果太子还肯给人家一个机会,我会自己离开,归隐山林,在不和太子为敌!”
“欲擒故纵!”将闾唇角勾了勾,强忍着没笑出声来。
“太子为何一直都不相信人家的话!”潮女妖很委屈,说假话他不信,说真话他也不信。
“你真舍得走!”将闾笑吟吟问道。
“舍不得又如何,太子又不肯赐予真心!”潮女妖悲切道:“人家都(abef)已经那样了,太子依然视为土鸡瓦狗,留在太子身边,自取其辱吗!”
“这句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将闾转了转眼珠,她脸色悲切,却没一滴泪珠流下。
潮女妖怒而起身,却不防他手臂一扯,丰臀顿时落在他怀中。冷着脸道:“太子还要继续羞辱人家。”
“患难见人心,日久才生情!”将闾轻轻一拍她玉股:“你我是敌非友,相识也颇为尴尬,相互戒备乃是清理之中的事。”
潮女妖冷着脸,斜着眼看着他。
将闾笑道:“如果你在孤身边哭诉,那怕在情真意切,孤也不会相信,非不能,而不敢,即便将你留在身边,也是当贼一般的防备,但现在却没必要了,留下吧,孤在心中给你一个位置!”
“听不懂太子的话!”潮女妖愤然扭头。
“很简单,原先的你,一心想要复仇,即便是甘为死士,献媚于孤,也是另有所图!”将闾语重心长道:“是以,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宓辛的视线之中。但是,今天能说出这番话,就已经证明你的心思却是变了。
你本大器,欠缺的是研磨,只要孤有耐心,守的云开月明,身边自然也会多一个奇女子。而非一心谋取权力,只为祸国殃民的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