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件衣甲!”帝俊也知道,他在姬文墓葬中所获急丰,乾坤袋中不缺衣甲。
而现在放眼所及,万木成灰,即便她能够提聚树木纤丝编制成衣,也需要走出十几里地不可。她可没裸奔的习惯。
尤其是,当她看到将闾从乾坤袋中拿出一件衣甲,披在自己身上,更是气急。
眼见他披甲在身,掩住了丑恶之物,却好像没听到自己的话一般,搂着凰儿转身欲走,银牙一咬,手起剑落。
扭腰挺胸,触目心醉。抬腿跨步,入眼魂迷。
尤其是莲足迈步之间,下腹骊珠隐现,让人血脉偾张,但见芳草菲菲,雪阜如脂,犀利无匹的工布神剑,向着将闾身后此去。
将闾骤然转身,飞剑极快,避之不及,电光星火之间,锐利的剑尖已经在眼前。
帝俊含恨出手,绝不容情,内劲暗运,寒光凛冽,剑气刺骨生疼。
将闾本能的将凰儿一把推开,身心向外一偏,却没能全部避开。
帝俊皓腕稳如磐石,“嗤”的一声轻响,工布神剑已从将闾左臂滑过。
一串艳红飙射而出,在清冷的月光下舞成一道瑰丽梦幻的血虹。
将闾左臂血如泉涌,泊泊流出,大手按住伤口,目光却更加冷厉。
“找死!”凰儿身形一转,帝剑龙渊在手,剑气如虹斩落。
帝俊并非见好就收的主,赶尽杀绝才是她的作风,将闾未死,她绝对不会罢手,不过为何现在刺了一剑,便无下文?
将闾茫然的抬起头来,眸光凌厉,寒茫如电,而那一闪而逝的光芒是帝俊绝不愿见的暴戾杀气。剑气入雷池,电光乱窜,帝俊以工布神剑格住帝剑龙渊。
“凰儿住手!”将闾唤住了凰儿,看着站在雷池中持剑而立的帝俊,眼神凄迷,苦涩,龙鱼护身,隐约可见,纤腰盈盈款款,丰股圆润如月,修长的美腿笔直纤秀。
将闾皱了皱眉头:“你如愿以偿,还想做什么!”
“你还是不是人,就让我这般出去!”帝俊却是羞怒交加,厉声叫道。
“莫道前路无知己,从此太子是路人!”将闾嘿嘿一笑:“别以为仗着骊珠,我就不敢杀你,惹急了我,大不了和你同生共死!”
“你舍得死才怪!”帝俊却是一千个不信,刚才阴阳逆转,真气反哺,她获益最大。现在她的修为即便不如凰儿,也相差不远。
更何况还有骊珠在喉,二人根本就不敢和她已死相拼。
脚踩雷池,素手握住的工布神剑,如幻彩飞霞,绚烂幻变的耀眼光芒闪烁不定,帝俊身法飘渺,如鬼似魅,剑势端正,轻灵写意。
此情此景,像剑舞多过舞剑,剑招华丽,言语无法诉其柔美,偏又暗藏玄奥,威力强大。
剑如随风芳草,娇似芬芳、艳比秋霞,将闾阴冷的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帝俊美丽的身躯,仿佛那才是天地间最美丽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