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儿皱眉不语,她有点想不明白。
将闾倒是不藏私:“自古行军打仗,都要网开一面,就是让敌人看到一线生机不至于已死相拼,而兵败之后如山倒,将令不能有效的命令军队之后,才从后掩杀,斩尽杀绝才是上兵之道` 〃。”
“而现在冒顿是死战,而东胡尚有退路,两军交锋勇者胜,一支不怕死的军队,才是真正的勇者。女子可以谋一城一域,却不可谋全局就是这个意思。”
“你的意思是女人不如男人咯!”凰儿斜着眼瞧着他,语调拉的老长。
“凰儿小师傅巾帼不让须眉,自然不在此例。”将闾嘿嘿冷笑:“不过,如果你真的有心,可以帮我处理南国政务,只有你能坚持一年,孤就对你顶礼膜拜,唯命是从。”
一说这个,凰儿就皱起了眉头,别说南国政务,就连阴阳家她都全部交给月神执掌,她和晓梦一样,说好听点是高人风范,不沾人间俗物,说难听点就是没那个耐心。俏脸一苦:“我还是帮你杀人吧,这个简单点。”
对这点将闾倒是赞同:“药王和婴,就交给你了,我去看看神隐。”
“要不要让宓辛同行。”凰儿轻笑问道。
“算了!”将闾伸手一招,赤练蛇王从湖水中浮现出来,仰头向着远方一声长嘶。扭头看着凰儿:“不过,你的身份还没有暴露,最好换上我的衣袍。”
凰儿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目送他踏水离去,眸光却落在湖水中的一条白影之上,素手一探,满天星辉将湖水压出一个巨大的凹槽,一条腿粗长三丈的白蛇,惊骇欲绝的看着她。
凰儿这才得意一笑,转身回屋,星辉退散,白蛇浮于水面,一动不敢动。
药王相貌猥琐,扮成杂役根本就无人能查,默默的站在黑暗之中,看着灯火通明的水榭亭台,手中的药锄慢慢的旋转。
自从逃出药王谷,他就辗转于凌波岛和潘阳县,这次潜入扶摇是奉了番君的命令,听命于一个名叫婴的贵族公子。
凰儿挥洒星辉,发出的骇人气机,让他如临大敌,但等了许久,却毫无动静,自嘲一笑:“老夫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了。”
他扭头看了一眼柴房中的宋义,转身回到了自己房间。
陡然,地面微颤,宋义没有深思,墙壁陡然裂开,等他持剑在手,一个玉白的手掌已经按在他的头顶,急速旋转的两条阴阳鱼,刹那之间将他的头颅击碎,身体软到在地。
“这个方法杀人很利索,就是有点恶心。”凰儿头戴金冠,身穿一袭绣着团龙雪白太子袍服,小蛮腰系着一条玉带,难以掩饰的是婀娜身材。
药王急速而入,看了一眼墙壁上的大洞,这才将目光凝住在凰儿身上,脸如冠玉,犹如人间嫡仙,皱眉道:“¨々你是什么人,为何下此毒手。”
他没见过将闾的真面目,更不认得东皇,但一双老眼却犀利的很,雄雌还是可以分辨的出来。
“我扮成将闾,还真有点失败!”凰儿自嘲一笑。
药王一听将闾冷哼一声,抖腕一药锄。真气催发,无坚不摧。
凰儿竟然硬抗锐气,无视药锄砸向心口,仍然急速向着他走来,药王震怒之下,十成真气用了九分,药锄上锐芒突闪。
但不知何方神圣的年轻女子,在让他惊骇欲绝,药锄砸在她心口处,就被一层星辉抵住,不但没有震碎心脏,反而让锄柄弯成了一个可怕弧度(钱了的)垃。
姜还是老的辣,药王一式崩锄,做了无用功,顺势收回攻势,一头向着墙壁上的破洞窜去,看似要逃,但双脚却一点墙面,身体做了一个极大的旋转,双手持药锄,向着年轻女子当头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