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洁癖而是厌恶,一种知道事实真相后,即厌弃别人,又讨厌自己的状态。
这种状态也曾经出现在父皇身上,在很长时间内,他都没去拜见赵姬,甚至连看一眼都觉得玷污了自己的眼睛。
而这种厌恶心理,同样也发生在别的女人身上,后宫美女在多,也被他当成了生育的工具,而不是自己的女人。直接的后果,就是皇帝不立后。
现在同样的事情,出现在公子婴身上,莫非,他早就知道了宓辛的往事,而这也会民心和艮师之间的隔骇。
“你这是什么表情!”吴若梅讶然的看着将闾,无声的一笑,眉弯、眼弯,唇角上翘,那美丽的容颜刹那间灵动鲜活了起来,820简直柔媚到了骨子里,“莫非你也不喜欢女人。”
“胡说,我可是正常男人!”将闾赶紧申辩。
“那又如何证明。”吴若梅身形一飘,从卧榻上一跃而下,陡然改变姿势,雪丘丰盈颤动,到小蛮腰处却陡然收紧,极力的吐出她山峦跌宕的曲线。莲步轻移,一步步走了过来。
她晶莹雪白的肌肤,在火把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泽,走路的姿势也极尽魅惑,盈盈一握的纤细蛮腰轻轻款摆,就像随风飘舞的柳树。
将闾却专注于手中的酒坛,视而不见。他想的是,宓辛虽然没说当年暗中策划将她送给成娇的就是艮师,但是田光却说了出来。
当年的樊於期,只不过是艮师的一枚棋子,一个背负恶名却一无所得的倒霉蛋。所以,失败之后成娇去了赵国邯郸,他却逃到了燕国。
或许他知道了成娇的一些秘密,所以才选择分道(cadg)扬镳。而将所有的仇恨凝聚在父皇身上。不惜割掉自己的头颅,也要帮荆轲刺杀父皇。
如果说当年的成娇兵变,是父皇夺取兵权的开始,那放过公子婴,就一切都合理了。
但自己该怎么做,他本为斩草除根而来,却没想到会查出这种结局。
吴若梅俏生生的走到他身边,身形一软往他腿上一坐,两只玉臂更是大胆的勾住他的脖子:“喂,你就不能正视人家一下,跟你说了这么多,好像对牛弹琴一样。”
她语气有些哀怨,吴女多娇,她又是天香国色,被人当成山石木头,莫名的委屈。
将闾的视线终于落在她的脸上,白皙粉润的脸蛋没有一点的瑕疵,优雅而修长的脖颈,上面已经晕染了一层红云。
弯弯的娥眉下一双灵动的凤目,小巧的悬鼻下,樱唇之间的银牙暗咬。
“番君是投效了公子婴,还是合作。”将闾搂住她小蛮腰,声音也柔和下来。
“这有什么不同吗?”吴若梅讶然问道。
“投效就是无条件的效忠,而合作,就是有利则合,无利则分。”将闾笑道:“所以,投效和合作有很大的不同。”
“那先生和艮师之间是合作还是投效。”吴若梅牟波流盼,娇俏反问。
“在天下大势没有清晰之前,我不会投效任何人。”将闾郑重道:“所以,和艮师的合作也是无利不起早。”
“那先生来泗水,难道不是投效萧何吗?”吴若梅讶然道。
“南国十三郡,有六郡最重。”将闾嘿嘿一笑:“桑海聚天下之财,泗水和蜀郡聚天下之粮,南海郡,桂林郡加上象郡却是藏兵之地。萧何,吕蒙加上赵平的副将苏羽,都和我交情莫逆。”
“交情莫逆到要杀你。”吴若梅冷笑,心中却极为震动,这种事情,她曾经听番君麾下第一智囊范增说过,却没想到竟然和刘季不谋而和。
“因为萧何早就知道我的来意。”将闾故意叹息一声:“但天下大势未明,而府中还有申裘,他不得不做个样子,给申裘看。要不然,他也不会任由姑娘请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