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服下心毒,他就等于掌控了赤霄,掌控了十万农家弟子。
但是他却不能杀掉刘季,强行夺走赤霄。因为他在刘季身上看到了巨大的价值。
想要造反,必须有人,有粮还得有钱,番君虽然在鄱阳湖经营多年,但鄱阳县只不过是区区一县之地,而且,三分之一是水域,即便遍地种粮,也不够几万人吃一个月。
而泗水却是帝国第二粮仓,仅次于蜀郡。不拿下这个粮仓,一切都是空谈,震泽却是一个巨大的武器库,供应北疆军需。
但也同样供应岭南军需。只要泗水和震泽到手,岭南二十万大军,要粮无粮,要军械无军械,即便是强军在手,赵平也无计可施。
到时候,赢氏皇族登高一呼,自然会让二十万秦人劲旅俯首称臣。而这一切,都来源于刘季的人脉。
番君吴芮虽然是一方之雄,但是他的官职太小了,岭南将军赵平,泗水郡守萧何对他而言就是两座不可攀登的山岳。而他不过是山脚下的一颗石子。微不足道。
所以,刘季的出现,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将闾沉吟不语,却是在盘算,艮师对刘季的情报,究竟是从何而来。他究竟对刘季知道多少。最重要的是,他是否知道刘季去向。
他不怕毒,那怕是鸠羽千夜,他也不在乎。并非红莲是他的妻子,而是因为他特殊的体质,还有万物乾坤袋中的神农辟疫镜。
那怕是坤婆精心调治的心毒,对他也不可能造成致命的伤害。
艮师说出了一个庞大的计划,而这个计划真有成功的可能,但是,他却没说出详细的步骤。
怎样说服岭南将军赵平,怎样让二十万老秦人大军俯首听命,怎样对付岭南三十六族。
甚至让他前往震泽,他都不是盗取虎牙图纸和炸药配方的主力,真正下手的是另有其人。
但这些事情他都不能问。
甚至服下心毒,艮师对他的信任也只是浮于表面,真正的机密绝对不会让他参与其中。
寂静的时间太久,艮师有些不耐:“你还在犹豫什么。”
“在下盘算,我对艮师的利用价值究竟有多大。”将闾笑道:“同时也在计算,艮师的图谋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刘季是个赌徒,很愿意参加这样一场豪赌,但是,每一个赌徒都想要一个坐庄的机会。”
“你想坐庄。”艮师奇异道。
“庄家拥有最大的权力,就是骰子点数相同的时候,庄家通杀。所以庄家赢的机会是七成”将闾长叹一声:“下注虽然也可能赢,但是赢的机会,就变成了三成。
在下可以下注,也不想放弃这三成赢的机会,但在下必须知道,庄家的本钱有多少。而不是盲目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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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
“比如,庄家的本钱只有百两黄金,而我却不知道,赌上了千两,点数相同,却被庄家通杀,岂不是吃亏。”将闾笑道。
“你很精通赌钱。”艮师笑问道。
“是,在东郡的时候,经常和司徒万里赌。”将闾惭愧一笑:“只可惜,这老东西总是出千,弄的在下输多赢少。但也让在下明白了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