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微微摇头:“是吕雉,她以退为进,其目的无外乎想要彻底掌握神农堂,同时吞并农家,而这次,她将目光放在了大泽山。”
“难道说六贤冢已经暴露了。”蓑衣客一哆嗦。
朱家沉吟不语:“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地方,六贤冢一旦暴露,炎帝陵的秘密也将隐藏不住,反而会招来军伍、六大长老虽然修为通玄,但也不是大军的对手。”
“大泽山易守难攻,普通军卒,不过是送死罢了。”蓑衣客淡然一笑:“堂主不必过于担忧,想办法脱身才能徐图大计。”
“朱家,老子知道你藏在这里,神农堂没了,四季镇灭了,你已经成了孤魂野鬼,交出七星珠草,老子放你离开。”田虎站在院墙之上,扫视着密集的房间,猖狂大叫。
“堂主,快走,院后我准备了快马。”蓑衣客长身而起:“我帮你挡住田虎、”
“老兄弟,还是你走。”朱家仰着头,看着他:“田虎的目的是我的七星珠草,得不到此物,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堂主此言差矣。”蓑衣客摇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堂主还活着,吕雉就不能彻底掌控神农堂,这才对大局有利。”
突然压低声音道:“这次攻击四季镇,看似是蚩尤堂和烈山堂联手而为,但是,田言却没露面,而负责攻打后院的是梅三娘和田赐,这也是上天赐给堂主的机会。”
朱家一愣,蓑衣客已经将他推出后门,门外几十个弟子已经持刃等待。目送他离开之后,蓑衣客这才从案几上拿起一柄钓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外院的抵抗乃是徒劳,骨妖,哑奴和金先生,率领蚩尤堂弟子正在围剿残存的金谷园侍卫。
蓑衣客当门而立:“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明火执仗打砸金谷园,难道目中就无帝国律法吗?”
田虎也是一愣,从来就没想过,走出来的竟然不是朱家,而是一个陌生人,寒声道:‘你是谁。”
“老夫是这座金谷园的主人。”蓑衣客朗声道:“请问阁下是何人,老夫和你有仇吗,竟然大开杀戒,屠杀无辜家丁。”
田虎狞笑一声:“这些家丁习练地泽阵法,分明是农家弟子,但是农家六堂却从来没有听闻你这种人物,分明是朱家的余党,来人,杀了他?”
蓑衣客准备了百般说辞,全都被他堵在肚子里。
骨妖和哑奴同时舍弃了对手,揉身而上,蓑衣客冷哼一声,钓竿横扫,纤细的鱼线在黑暗中微不可查,但是,最可怕的是上面的鱼钩,神乎其技的勾住了骨妖的恶鬼面具,随之一抖,骨妖就像是一尾出水的鱼儿,被他抛到空中。
蓑衣客右手持杆,左手却从鱼竿尾部抽出一把狭长的青铜剑,间不容发的刺向哑奴。
观战的田虎和金先生同时眸光一缩,好可怕的高手。
骨妖纤细恶身体在空中诡异的翻转,两把短刃相继斩在鱼线钓竿之上,却不知道,那鱼线不知何物所制,犀利的短刃竟然不能隔断,而那钓竿更是坚韧异常,随着短刃一击,竟然诞生了奇妙的变化,鱼线伸缩之间,竟然圈出了一个绳套,牢牢的套在骨妖的脖子上。
那鱼线坚韧无比却有纤细如发,蓑衣客持杆挥剑冲向哑奴,那鱼线形成的绳套瞬息之间缩进,直接勒紧了骨妖的血肉之中,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骨妖竟然身首分离,惨死于半空之中。
“老匹夫,你敢!”田虎目赤欲裂,一个箭步从院墙之上飞窜而出,半空伸手浩瀚的掌力劈向蓑衣客的头颅。
蓑衣客一声长笑,细剑从哑奴肋下一串而过,钓竿回旋,护住头顶。
可以劈山裂石的掌力,劈斩在钓竿之上,竟然只是嗡的一声颤鸣,而飞旋的蓑衣竟然划破了田虎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