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马奔驰他们就是所向睥睨的杀神,除了严阵以待的重甲武卒之外,在也没人能够阻止他们的马蹄。
狼族飞骑,从来就没见过这种身披重甲的怪物,历代和中原各国作战,重甲骑兵从来就没出现在战场上过。
装备他们的盔甲,军械和军马,足以装备一支万人飞骑,中原各国也没财力装备这样一支烧钱的重甲骑兵。
没见过就不知道如何防御,本来想将大秦骑兵密集的阵型撕开一道口子,然后利用飞骑的优势穿插分割,各个击破。
结果,争先恐后一往无前的冲上去的狼骑,就变成了青铜战戟下的亡魂。
韩信看的心神震撼,兵书上记载着全身重甲的魏武卒,却从来就没记载过这种重甲骑军。
这一番冲杀,重甲骑兵强大的杀伤力,给狼族造成的损失比起刚才一战歼敌总和还多。
而且,狼骑已经被吓破了胆,慌不择路的四处逃窜,留下无数的战马在悲嘶。
“命令,周冠夫和钟离昧出击。”将闾沉声道。
韩信再次摇动黑龙旗,虎贲飞骑从山后潮涌而出,四处追杀逃散的狼骑。
战争在厮杀之中逐渐的结束,天色暗淡下来,鹰扬号唔唔吹响。
重甲骑兵早已收兵回营,半个时辰的战斗,战马和将士的体力早已丧失殆尽。
李贽也逐渐适应了战场的残酷,空气中的血腥味虽然让她想呕吐,但是腹中早已空空如也。
将闾让她依靠在自己怀中,一边轻拍她的脊背,一边递过酒囊:“喝口酒,漱漱嘴。”
李贽抿了一口美酒,噗的吐了出来,白了他一眼:“千金一壶的广寒光,竟然让我漱口。这不是糟践吗?”
将闾好笑道:“不让你跟随军队出战,你非得来,战场本来就是男儿称雄的地方,你一个女孩家搀和什么。”
李贽轻叹一声:“我以为心理素质已经够硬,却没想到如此的不堪,让你看了笑话。”
“没有。真的没有。”将闾真诚称赞,指着重甲武卒和重甲骑兵,卸下重甲一个个趴在地上狂吐不止:“刚才,战场上的杀戮让他们忘记了一切,但一脱离战场,个个都是如此,比起他们你已经算是很强悍的了。”
“这四千重甲真的好恐怖。”李贽连喝几口广寒光,心神总算镇定下来。
“是啊,上将军,末将一直将他们当成了废物。”韩信也尴尬笑道。
将闾搂着李贽的小蛮腰,她现在还双,腿发软,站不稳身体,笑道:“重甲铁骑,在中原战场上只出现过一次,随后就被父皇留在了咸阳,成为震殿军团。”
“是那一次战役。”韩信追问道。
“是在郢陈,三千重甲为箭,两万玄甲为翼,从楚军四十万军阵中犁出一条血路,冲破项燕五万重甲武卒,逼的项燕自杀身亡。”将闾笑道:“当年项燕,在郢陈战场,指挥四十万楚军布下了层层军阵,先锋阵,大阵,前阵,后阵,东西拐子马阵,据后阵,殿后阵。
一座座各有功用的战阵,就像是一座座精密的杀人机器,配合的无比精妙,大秦步卒一旦陷入进去,顷刻之间就会被他们剿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