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李贽为了更加凶狠的报复,低声说了一句话,就让将闾放弃了所有的抵抗:“皇帝去了南阳。”
将闾顿时一呆,按照他对嬴政的了解,这种时候,即便不大发雷霆,弄得满朝风雨,父皇也不会离开咸阳的。
李贽目的已经达到,阴狠一笑:“太子爷,看你文质彬彬的,没想到身子骨这样雄壮……”好像发现了什么绝世奇珍似得,盯着将闾的胸口:“瞧太子爷这一身的肌肉,又大又结实,可不像那些公子哥,一个个耀武扬威却骨瘦如柴,师兄,你真是又让人疼又让人爱,来,小妹看看你的伤口。”
春葱玉手形如鹰爪,狠狠的向着他伤口抓去。
将闾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抬头叫道:“救命啊!”
他叫的凄惨,李贽就听的面红心跳,狠狠的呸了一声:“叫那么大声做什么,我有没将你怎么样。”
将闾心有余悸的看着他:“国家不平有佞臣,家事不和有妖孽,师妹,手下留情。”
“你还敢说。”李贽眼圈都红了,压低声音道:“那天晚上,你怎么欺负我来着。”
“师妹,都是误会。”将闾干笑两声:“一报还一报,今天师妹已经报仇了,是不是可以将那件事揭过去了。”
“没那么便宜。”李贽轻哼一声,自顾扭过身来,不看他的双眼:“你也知道,冬狩车战,农家图谋的是什么,你刚刚遇刺,皇帝虽然隐忍不发,但是,冬狩之时在遇到什么凶险,恐怕李家就全给你陪葬了。”
刺杀太子,挑战的是皇室的权威,皇帝却没有任何旨意,反而去了南阳。
这种帝王心思,就连李斯也猜不出来。派李贽前来探望,就是问计。
将闾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父皇在想什么,我也猜不出,但以我对父皇的了解,绝对不会就此了之。”
李贽眸光一动:“你的意思是说,皇帝在秘密调查。”
将闾叹了口气:“庙堂上的内斗,父皇已经逐渐看到了恶果,但是满朝文武,全都参与其中,已经让他不敢相信,所以,他才去了南阳。”
李贽就是在聪慧,也猜不透他这句话说的是什么意思,狐疑道:“南阳有皇帝绝对信任的人。”
“这件事我也只是猜测。”将闾凝重道:“所以,你转告丞相,父皇不在,却没留下旨意让我监国,所以,让他专心处理政事,不要松懈马虎就行了。”
“就这样简单。”李贽狐疑的看着他:“刺杀你的刺客可是用的军器。父亲监管着武库司,恐怕也脱离不了干系。”
“但是,丞相并没有参与其中不是吗?”将闾盯着她的双眸,却没看到一丝的慌乱。心中暗赞,虎父无犬女,李斯没教导出一个好儿子,却教出一个好闺女。
身为帝国储君,将闾自然希望满朝文武个个清廉如水,但却知道,那只不过是一个奢望。
即便是酷刑之下,也有贪官,所以,只要真的有才具,不作出危害国家社稷的事就行了。
而将闾对李斯的了解,恐怕还没嬴政多,嬴政能够一笑而过,自己也没必要穷追猛打。
水至清则无鱼,千里当官本来就是为了财,就连自己,如果不是当年征战六国之时,中饱私囊,根本就负担不起东宫庞大的开支。
所以,李斯未必清廉,但做事有度就行了。
李贽认真的看着他:“父亲当然不会做那种事,但是……”
“没有但是。”将闾淡淡道:“即便是军器真的来自于武库司,丞相上个奏折认个失察之罪也就罢了。即便父皇有责罚,也危及不到宰相之位,反而对帝国有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