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却心思急转,荧惑星核虽然是他必得之物,但是,冬狩比斗,以金银财货当彩头,只不过是为了取乐,但是,将闾为什么偏偏拿出荧惑星核,难道他看穿了自己的来路吗?
心中一惊,仓皇变色:“小姐,陈平并不畏惧和太子一战,但是却不敢拿小姐的清誉为赌注……”
李贽眸光从他脸上扫过,止住了他的话,一双美眸眨都不眨的看着将闾,心思也在急转,对于农家之争,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换句话说,荧惑星核虽然是至宝,但也是祸端,将闾分明是在狐疑什么。
这件事一旦让他怀疑父亲,恐怕就是宰相之尊,也逃不过皇帝的诛杀,陡然看到将闾微微眨眼,这才嫣然笑道:“好,既然太子如此慷慨,那就一言为定。”
姚粟急忙问道:“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将闾笑道:“地点由李贽小姐定,至于时间我来定如何。”
李贽点头道:“就依太子。”
将闾盘算了一下自己的时间,这才道:“三日之后吧。”
李贽点点头:“那么地点我选择好之后,在派人通知太子。”目光落在姚粟身上,冷冷一笑,提着袍服上楼,走上几阶,忽地回过头来,罕有地露出个顽皮的笑容:“十日之后,还在这里,本公子可要等太子敬酒了。”
这句话说的大有深意,将闾微笑答应。
姚粟被她蹬了一眼,心中怒火升腾,知道今天自己破坏了李贽谋划许久的好事,她已经恨死自己了,而且不单单是他,恐怕还有十八皇子胡亥,也会将自己当成敌人。
不过,他从小就崇拜将闾,相信他绝对不会输,心中一狠,既然已经得罪了,那就得罪个狠得,明确态度以将闾马首是瞻,总比两边不讨好要强上许多。心中也存了羞辱李贽的念头,仰头道:“太子拿出如此宝物,小姐却是一杯水酒做彩头,岂不是给相府丢人。”
李贽停下脚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眉宇之间全是厌恶:“你想做什么。”
姚粟咬牙道:‘这件事因我而起,既然要比,那就比个大的,如果太子输了,我为你牵马御车,庭前伺候,为奴三个月,你敢赌吗?’
李贽鄙夷一笑:“这赌注很大吗,我李家宰相府邸,不差你这个蠢笨的家奴。”
胡勇听了姚粟的赌注也变了脸色,公子之间的争斗,不能牵扯到家族,姚贾虽然是廷尉,但是李斯却是宰相,这样的赌注,不管输赢,两位大人的脸面都不好看,急忙扯住姚粟的袖子,低声道:‘姚粟,不要胡闹。”
前因后果,姚粟早就想明白了,将闾看似是和李贽赌斗,但实质上却是两个皇子之间的争锋,这种时候,却是自己代表家族站队的时候,把他的大手甩开,看着李贽冷笑道:“怎么,宰相千斤也怕了。”
李贽眉毛一挑,气性也上来了,针锋相对道:“你既然自愿为奴,我也拦不住你,赌了。”
姚粟嘿嘿冷笑,问道:“如果你输了如何。”
李贽实在被他挤兑的恼羞成怒,不假思索道:“只要你们谁先猎到麋鹿,我就去谁府上为奴,扫榻叠被,侍酒更衣,为期三个月。”
姚粟大喜,立即道:“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李贽气极而笑,一双眼睛露出桀骜不逊的野性光芒:“就如此说定了。”
和姚粟定下赌注,李贽羞恼上楼,虽然是一身男装,忘行之下女儿家的身姿就显露出来,丰臀摇曳,步步生资,那种风韵是掩盖不住的。
众位公子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看的狂吞口水,虽然家中都不缺乏美丽侍女,但是,女人如果出身高贵,那魅力自然不同,这是一种男人的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