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君能有几多愁,带着老婆上青楼,将闾之所以离开马车,一是追踪季布,二是也不愿意和吕雉一起来这烟花之地。而自己也有许多事情要单独询问花影,涉及到农家隐秘,吕雉还是多多回避才好。
心中转过这个念头,将闾悄悄的潜入了醉梦楼中最高的一座楼阁,按照常理推断,楼宇越高越精致,才可能是花魁的闺房。
将闾双脚勾住飞檐,头下脚上推开楼阁的窗户,翻身而落,转过楼梯的拐角,正要拾级而上,找个无人的地方略作歇息,却被一个急匆匆下楼的女子迎面撞入怀里。
将闾身如磐石,面对突如其来的女子,下意识的想要将她扼杀,好在他及时发现,对方是一个女子,这才将抓向她脖子的大手按在她香肩之上。
“你是谁,为什么潜入醉梦楼。”声如黄莺初啼,眸光如雾笼寒潭,神色娇柔如水,俏生生一问,怯生生一眼,就让将闾呆若木鸡,僵立当场。
这女子的美丽不在吕雉之下,却多了一种让人心疼的娇柔,就连在红粉群中打滚的太子爷,也是如此的不堪。
这女子当真美的不可方物,艳的妙到毫颠。可问题是,她竟然是一个熟人。
涟衣,这女子是涟衣,醉梦楼中最精致的楼阁,就是涟衣的闺房。
涟衣警惕的看着脸上罩着一块面纱的将闾,眸光中带着狐疑。小手若无其事的摸向鬓发中的长长发簪。
“涟衣,你就真的不想见我。”
将闾在和涟衣相撞的时候,身体避让了一下,他从来就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种时候,这种情况下和涟衣见面,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又不能以真面目见人。
正因为有了这种想法,将闾不理涟衣攻击的动作,闪身就避开了她的身体,刚刚窜到窗台边,就见窗台上出现了一个风姿卓越的身影,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哀求的声音。
涟衣也是做贼心虚,快速的转身,惊愕的看了一眼将闾,失声道:“季布,你怎么来了。”小手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一把拉住他的手腕,长长犀利的发簪已经顶在他的小腹上,蚊语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被她温润如玉,滑如凝脂的小手攥住,尽管隔着薄薄的一层衣袖,将闾依然感觉身心俱是一荡,一种莫可名状的异样刺激,刹那间充满他的全身。
不亏是百年难遇的而尤,物就这样被她威胁,竟然有一种心醉的感觉,这等魅惑众生的花中极品,不招蜂引蝶才有鬼!”
将闾也是好笑,花影涟衣修炼的醉梦心诀,本来就是魅惑男人的无上利器,一个妩媚多姿,一个清纯如水,都能让男人心神摇曳不能自己。
扭头看向窗台,他想知道,这个出现在涟衣闺房之外的男人,是不是那个痴情种人妖季布。
只看了一眼,将闾就有种想吐的冲动,虽然来到这个男人的天堂,但是他却没有养一个娈童的想法。
虽然早就知道季布其人,但是却从来就没见过面,一见之下触目惊心。
确切的说,季布长得很漂亮,秀发如斯挽成一个发髻,腮边飘荡着一缕秀发,身上的长袍轻薄,让他的身体看起来轻灵曼妙,充满了曲线美。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是一个美男子,可问题是,虽然隔着几步远,也闻到他身上传来的香味,脸上擦了一层凝脂,嘴上还涂了红。
莹润如玉的脸颊,秀美的五官,红艳艳的樱唇,所有出现在绝世佳人身上的美,妙,却诡异的出现在了他身上,将闾汗毛耸立,心中发寒。
碰上这样一个妖艳的男人,将闾简直无语,忍不住侧脸对涟衣道:“他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
涟衣心有杀机,但是看他难受的表情,听他怪异的问话,忍不住的想笑,顿时按捺不住,咯咯咯的笑出声来。
季布就这样被无视了,被心仪的女子无视,对这种事他早已习惯了,不过看到房间中的人影,他忍不住的发火:“涟衣,谁在里面。”
涟衣小手一紧,犀利的发簪刺入将闾的衣服,这才恍然大悟般道:“你是说他啊,当然是寻芳客了,我这里别的没有,那人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