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端木蓉对狼毒了如指掌,听她话中之意,似乎还懂得解毒:“你怎么对狼毒这样清楚。”
端木蓉轻撇了他一眼,轻嗔娇笑,玉指狠狠的一戳他额头:“不要忘了,墨家机关城在什么地方,当年墨家弟子也曾经被野狼所伤,师傅曾经前往草原寻找解毒的方法。”
将闾苦着脸:“念瑞去过草原,来,咱们坐着说话。”
将闾走到塌边坐下,一拉端木蓉的手臂,端木蓉站立不住,被他一扯顺势丰臀就坐在他腿上,伸开双臂搂住他的脖子,红着脸将当年念瑞进入草原寻找狼毒解药的事情说了一遍。
将闾听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扶苏虽然是一个宽德之人,但是身为皇室长子继承帝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如果不是在秦国,即便是自己有惊天之功也和太子之位无缘。
而嬴政之所以破格立自己为太子,并不是仅仅因为自己在七国大战中的功勋,也是因为自己和他政见相同。这样可以让帝国权利全部集中在庙堂之上,而不是效仿三代分封诸侯天下分权。
在自己没有坐上帝位之前,扶苏的存在始终是一个威胁,一旦让他苏醒过来,岂不是又回到了内耗的局面。
朱家之所以有这种势力,就是钻了这种空子,权利之争一日不止,谁会真正派兵来对付朱家。
反而会将他当成忠臣义士,用尽各种手段维护。一直推崇三代王道的淳于越,之所以能在东郡当上郡守和这种图谋有很大的关系。
将闾皱着眉头,搂着端木蓉轻盈的身子,在软榻之上轻轻的晃悠,而端木蓉坐在他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神色古怪的笑着,彼此之间的动作神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让端木蓉害扶苏,这个慈悲心的女人绝对不肯,而这种事情自己也说不出口。
将闾愁眉苦脸的表情看的端木蓉心中暗笑,故意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太子爷放心,小女子别的本事没有,治病疗伤号称医仙,一定可以手到病除。”
将闾鄙夷的瞪了她一眼:“田言的病你是不是也有办法。”
端木蓉一呆,失声道:“这种时候你还想着田言。”
将闾恍然大悟,在慈悲的女人也有嫉妒心,让女人不吃醋恐怕比登天还难,田言虽然是智者,但在情事上却是一个不懂掩饰的小女孩。不仅端木蓉看的出来,恐怕就连吕雉也看的清清楚楚。
端木蓉被将闾一语道破小心思,俏脸微微一红,随即若无其事的道:“她的病来自先天娘胎,和扶苏所中之毒完全不同,想要治疗虽然有办法可想但却要费尽周折,而且,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治愈的。”
将闾慎重的看着她:“在目前来说,扶苏和田言同样重要。”
“她不过是一个江湖女子,做的就是剑锋舔血的生涯,怎么可以和皇长子相比。”端木蓉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还不是太子爷见色忘兄。”
“还真不是。”将闾苦笑:“田言之所以重要,是关系到农家十万弟子。朱家费尽心机抢走的不过是装荧惑星核的箱子,所以,他这辈子都别想坐上侠魁之位。但是朱家一日不死,农家之乱就要持续下去。
所以,如果真的不能将其找到诛杀,那我最后的计划,就是帮助田言坐上侠魁之位一统农家。这样一来,朱家就成了离水之鱼,即便是他有天大的能耐,也只能浪迹江湖。而不能起兵造反。
扶苏也同样如此,他中狼毒只不过是庙堂之上的阴谋者的一个计策,真正目的是陷害蒙恬蒙毅兄弟,斩出我的左膀右臂。”
“那这样,更应该救扶苏啊!”端木蓉讶然道。
将闾有些干涩道:“现在庙堂之上朝臣三分,一股是我的至交好友,他们支持我和父皇的主张集权于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