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所知,像白屠这种军中将领,一年的军饷也不够来醉梦楼一晚上的开销,他怎么认识花影的。
张良也推开身边的少女,站起身来躬身一礼:“张豪拜见花影姑娘。”
“两位客人这是做什么,小女子可承担不起。”花影巧笑嫣然,素手端起酒壶,给白屠和张良斟满美酒,这才饱含深意的看了张良一眼:“这位先生的名字倒也有趣,张豪,岂不是账号,醉梦楼虽然日进斗金,却比不上张豪先生大手一挥,万贯家财滚滚而来。”
这话听着像是夸赞张良富贵,却是讥讽他巧取豪夺四岳堂的财富。
张良淡淡一笑:“在下从没将这些阿堵物放在眼中,这不是左手得来右手就给花影姑娘送来了。”
花影轻笑一声,素手按在白屠的肩膀上:“将军大人请坐,花影只不过是一青楼女子,大人躬身相应,岂不是折杀小女子了。”
虽然隔着厚重的盔甲,白屠好像骨头都酥了,眉开眼笑的落座,却不防花影伸手抻过一个姑娘塞进他的怀中:“醉梦楼本来就是寻花问柳之地,将军大人就不必客气。”
白屠尴尬一笑,小心翼翼的扶住那姑娘的小蛮腰,让她挨着自己坐下。
看着拘束的白屠,张良是满腹的狐疑,怎么也想不明白,花影为什么能让这位将军大人恭敬有加。
花影轻轻撇了他一眼:“张豪先生今日宴请将军大人,所为何事。”
这句话说不上恭敬甚至有点责问,醉梦楼是什么地方张良很清楚,贸然带着白屠前来,有点给醉梦楼招灾引祸的意图。
自动知道将闾从大梁废墟中安全脱身之后,不管是张良等人,还是朱家整日东躲西藏,就是担心这位太子爷搞一个突然袭击。
张良坦然一笑:“今日东郡突然戒严,在下有一批货物滞留在了东郡,万般无奈之下,只能请求将军大人放行了。”
听他这样一说,花影这才放下心来,轻笑一声坐在白屠对面:“将军大人,东郡究竟为了什么要戒严,就连小女子醉梦楼的生意,也损失不少,将军大人可要赔我。”
白屠哈哈一笑:“花影姑娘无须担心,戒严也不过是两三天的事情,末将保证,对姑娘的生意不会有太大的影响。”随即哀声一叹:“只可惜末将也要回咸阳了,在想见到姑娘,不知何年何日了。”
花影俏脸满是哀婉:“小女子还没来的及一尽地主之谊,将军大人就要离开,是不是没将小女子放在心上。”
白屠也是一声叹息:“末将也想在东郡多留几日,但奈何军务在身,不得不走啊!”
“什么样的紧急军务让将军大人行色匆匆。”花影的小手放在他肩膀上,随即一笑:“将军大人是小女子冒昧了,不该问这些帝国军务,小女子自己罚酒一杯。”
不等白屠回答,端起酒樽,仰着天鹅般优美的脖子,一口就将一尊美酒喝干。
“花影姑娘好酒量。”张良拍手称赞,随意也惋惜的看着白屠:“和将军一见如故,正要把酒叙谈几日,却没想到将军就要回咸阳了。”
眉毛一展:“今日匆匆,在下携带的黄白之物不多,马车之上只有黄金万两,算是张豪送给将军大人的行资。”
黄金万两足以在咸阳豪华地段买上一座府邸,在东郡是几万亩良田,张良一出手就震惊四座。
现在白屠终于承认,自己有点小家子气了,平常打劫一些普通黎民做什么,就是剥皮敲髓能抢几个钱,这种商贾一掷万金面不改色,平常应该多留意他们才是:“先生馈赠,本将军受之有愧啊!”
张良轻声一笑:“将军大人就不必和张豪客气了,不知将军大人什么时候启程,在下好给将军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