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田虎对楚先河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敢在大秦太子脑袋上动武的,普天之下恐怕只有此老一个,而将闾一副纨绔贵族的模样也让他找到了归属感。
小圣贤庄盘踞桑海这么多年,但始终没有走入齐国朝堂,但是齐国贵族却取其槽箔凭精华,将上下有序尊卑有别发挥的淋漓尽致。
但是齐鲁之地本来就是东夷,学那么多的礼节干什么,所以田虎等一切贵族子弟就像是穿上衣服的猪,虽然没改变本质怎么也得弄两嘴子曰,要不然更会被人瞧不起。
但是大秦太子一会儿出口成章一会儿出口成脏不改纨绔本色,让人心向往之不亦乐乎。
当下三位英雄踏着满天晚霞,并驾齐驱穿过了桑海城一条条繁华的街道,慢悠悠的上山来到了小圣贤庄的大门前。
说实话,这一段时间小圣贤庄一直很低调,始皇帝下旨焚书和将闾坑儒之言,彻底把伏念打懵了,天地君亲师,君命还在师命之上,但是小圣贤庄千年的文教如果被付之一炬,还有什么脸去九泉之下面对圣贤先师。
所以借助荀夫子做寿,大秦管理松懈,伏念一直在努力将儒家洗白,先将天明子羽遣送出庄,再将一切有嫌疑的儒家弟子遣散,全部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但是对颜路和张良却感到无奈。
桑海城中每一次的大军调动都让他心惊肉跳,而现在天色将晚张良却没回来,已经让他坐立不安。
而在大门两侧,更是安排了四名弟子,严密的把守大门,严禁儒家弟子随便进出。
但是今天没见到儒家弟子,却看到了田虎三个纨绔,儒家弟子顿时如临大敌,手握剑柄笑道:“三位请回吧,现在小圣贤庄已经紧闭门户安心读书,不再接受贵族子弟求学。”
田虎满面的春风:“劳烦极为师兄通禀一声,就说田家田虎有事求见伏念大师。”
“田虎兄有礼了,伏念大师已经安寝,实在惊扰不得。”
楚南公笑嘻嘻的摇着折扇走上前去:“这位兄台,同是儒家弟子,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你也是儒生。”为首的儒家弟子眉毛抖动:“也是来小圣贤庄避难的吧,还是回家找你妈吃奶去吧,这里也不安全。”
话音未落众人眼前一花,就听“哧啦”脆响楚南公手起爪落将儒家弟子身上的衣衫尽数扯落抓在手中,曼声吟道:“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那弟子浑身光溜溜尚未反应过来,楚先河手中折扇“呼”地一搧,施展出阴阳家绝学九水风起之术。
一股水雾凭空涌动,将儒家弟子身躯掀到空中。“砰”地声砸进门边的围墙里。
剩余的三名儒家弟子又惊又怒,小圣贤庄在桑海矗立千年,从来就没见过上门来砸场子的,叱喝上前围攻。
楚南公却不慌不忙,纵横江湖这么多面,不管是谁见面都要尊称一声大贤,就是因为这幅流氓秉性,一手扯衣,一手摇扇,就听“砰砰砰”三连声,四条光溜溜的儒家弟子一边一对,宛若裸体门神般被嵌在墙里动弹不得。
将闾瞪大眼睛叹为观止,从来就没想过,楚南公耍起流氓来如此了得,就听楚南公指着围墙笑嘻嘻道:“田虎兄弟,你看可像四个大字。”
田虎盯着四名儒家弟子的下身,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你的学问都是门房大爷教的吧,这分明是四个太字……”说完拔出青铜剑,剑芒闪烁霹雳巴拉之声不绝于耳,小圣贤庄朱红的大门已经刻上了一行大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现在将闾终于明白什么叫奇葩,自己这个大秦太子比起这两个贱人也只能自愧不如。
很黄很暴力——双贱合璧,果然是天下无敌!就凭这几个字,小圣贤庄就得关门大吉。
这时候小圣贤庄一阵人声嘈杂,数十名弟子拎着青铜剑怒气冲冲的杀了出来,待看到门外的场景顿时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