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李斯在处理民政上真的尽心尽力,从咸阳赶来的官吏,已经接受了燕国的行政权力,就连大秦士兵巡逻的马队,燕都黎民在也不用仇恨的目光看向他们,反而微笑的行注目礼。
强大的国家,强大的军队,让饱受战火荼毒的黎民百姓,终于找到了安全感。
易水河边,一架精美的马车缓缓的驶进了燕都,车辕上坐着一位中年的道人,肩上背着一柄古剑,仙风道骨。
马车之中坐着一个白袍儒生,长发披肩,宽袍大袖,容貌俊美,白色的袍服衬托他的肌肤白皙如玉,犹如谪仙临尘。
“大师,已经到了燕都。”驾车的道者回头看了马车之内一眼,轻声说道。
白袍儒生轻轻叹了口气,声音犹如黄莺初啼,悦耳动听:“都说大秦残暴,却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东皇果然不凡。”
道者微微一笑:“东皇有东皇的想法,大师有大师的目的,这俗世中的事情,入不了大师的法眼。”
白袍儒生摇头道:“叶落而知秋,逍遥子身为人宗的掌教,却斟不破万千虚幻,法力恐怕难以在进一步。”
道者老脸一红:“大师责备的是,逍遥总是先入为主,心中对大秦怀有敌意。”
“你是对阴阳家怀有敌意吧!”白袍儒生轻笑:“当年楚南公可是对你下了死手,闭关这么多年,你还是满腹的敌意。”
道者恨恨不已的道:“总有一天,我的找楚南公算账。”
“道家的仇自然有道家来报。”白袍儒生轻笑摇头:“东皇所图极大,但是眼光也是奇准,月神能够和大秦合作,星君出世就出手不凡,现在天宗还在封山闭关,世俗之中只有人宗行道,你还是多加小心的好,一步错步步错,将来惹下大祸,悔之晚矣。”
“难道大师也畏惧东皇。”逍遥子不服气的道。
“不是畏惧。”白袍儒生苦笑道:“道门和阴阳家目的一样,但却选错了合作的对象,所以才每一件事,都落在阴阳家的后面。如果在走错一步,恐怕仙缘也就断了。”
“难道大师就肯定阴阳家和大秦合作,就一定会达到目的。”逍遥子不服气的道。
大师仰着头看着东宫内院中的景色,墙外白雪皑皑,墙内春光明媚,摇头一笑:“为什么你们从来就没注意过,太子妃也是阴阳家的人呢!”
逍遥子老脸一红:“启禀大师,这么多年以来,太子妃隐藏的极深。”
“这不是理由,能够成为燕国王室太庙的祭祀,必定有不凡之处。”身穿儒家袍服的大师眼波流盼:“是你们太过热衷于功名利禄,才被红尘的繁华迷幻了心智。”
逍遥子垂首无语。大师一声长叹,静静的倾听院墙之内的声音,素白的玉手,掐念繁琐的道决:“我封锁太子妃布置下的幻境,只有一盏茶的时间,才能不让她发觉,你进去之后,找到星君,然后将他带到墙外来。”
“我们直接进去不就行了。”大师微微摇头:“这么多年,你还没改变一身的江湖豪气,大司命修为已经是筑基六层,加上星君,就是你也不是对手。”
逍遥子肃然一惊,大师一生不妄语,她说大司命是筑基六层就是六层,绝对不会少:“没想到阴阳家竟然高手辈出,道门现在式微啊!”
雪女送上菜肴,然后托着俏脸,看着将闾一口口的吃下去,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感觉生活这么充实。
不过,雪女的手艺真的很不错,即便是将闾这种老餐,也是吃的赞不绝口,更何况雪女还在一旁脉脉含情的看着她,美味佳肴加上白发红颜,也是人生一快。
吃完每餐,雪儿手持一方手帕,轻轻擦去将闾嘴边的油腻,然后坐在他腿上,笑道:“看你吃的这样香甜,都怀疑我的厨艺是不是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