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出声，说的时候他的眸子有深深的深意，彻骨冰冷。

“黑暗。”

柳神道出了两个字，让男子微微侧目。

闻言，李凡神色微怔。

“准帝那条路也有不祥？”

听着李凡这一声惊疑，男子双眸看向李凡。

“当时天地有变，又一个轮回大局开始，而这里是局的某一个节点，我本以为演算无遗测，然而还是失算了，他们提前降临了，这里被不祥侵袭，我只得亲手覆灭这一切。”

言语说这里之时，男子蓦然无言。

这个男子，他一手葬下了这一大片宇宙，葬下了无穷的生灵。

倏然！

男子神色剧变。

李凡与柳神皆是看向遥远的虚空。

那里有让人无法想靠近的波动，大片的星辰化作齑粉，有一股让人心神厌恶的气息。

不过这一切很快消散，消失不见。

“黑暗。”

柳神无变的神情骤然异动，轻轻吐露这两个字。

而在这时候，李凡亦是出声。

“你的本体在哪里。”

其音出，男子双眸豁然看向李凡，惊色一闪而逝，而后他苦笑。

“道友你让我看不透，居然发现了我的本体。”

虽然他在苦笑，被李凡发现了本体，却并未有任何的不自然。

“你被黑暗侵蚀了。”

柳神看着远方，清冷眸子有幽光闪掠，她在重演刚才的景象，查探到了那一丝异样的气息，让人厌恶，黑暗的气息。

“不错，我已经记不清抗衡多久了，压制了太久太久。”

男子摇头，脸色的笑容依旧，淡淡轻笑，仿佛红尘的俗人，很朴素纯实，是在让人难以相信这样的一位男子会是仙王中的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