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从白皙的指尖流淌下来，落到地面的土壤里。

……不止是这样。

她的手，也开始从皮肤内层渗出血珠。

然后。

她察觉到了。

体内的血液正在奔涌、流淌。

以极为异常的速度，涌进每一处毛细血管里。涌入大量新鲜血液的心脏，就像马力全开的水泵一样，近乎疯狂地鼓动着的。全身的新陈代谢也在不自觉地加快——

炽热地如同火山口的岩浆，激烈地犹如入海的江河。

她的指甲在变红。

皮肤在变红。

肌肉和皮下组织，已经充盈着她自己的鲜血。在看不到的地方，逐渐青紫坏死。

原本泛着彩虹般光泽的瞳孔，也在变红。

一颗颗小小的血珠，从皮肤的毛孔里渗出来。就像凝结的小小的红宝石，粘附在皮肤上。

“……原来如此。是将血液抽离……的能力。”

朱月点了点头。

先是外界的彻底真空状态。

如果是普通人，这个时候就该因为体内远高于外界气压的压力，浑身是血的血管爆裂而死了。

不过，这对于真祖来说，仅仅是稍有不适的程度。

爱尔特璐琪有着将“血”和“契约”勾联的能力，自然也就同时有着操纵职介万物的血液的力量。

只要是活物，就没办法逃脱。

朱月如今并没有恢复完全的力量，还需要真祖级的肉身的支撑。

但鲜血正是灵魂的载体。

身为真祖，乃至此世界上一切“吸血鬼”的始祖，她仍由血液作为源泉——也就会被黑姬极大程度的克制。

“……不过，余的女儿，汝只有这种程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