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无法理解‘全知’的弊端，因为你已经习惯于身为宇宙真神的这种力量，并且，你凭借它所向披靡……但是，如果说‘全知’意味着掌握所有信息，那么，无论是虚假的、真实的、伪造的、有害的，只要它存在，是不是一股脑都塞进你的神灵大脑里了呢？”

刚才正冷笑着的色孽，突然间愣住了。

“如果还想反驳的话。”李平安笑眯眯地指了指她的脑袋，“请再仔细回想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个青铜级场景中，会有涉及到‘时间’的高位力量呢？而且，还长达六十年。”

……

……是啊，为什么呢？

她的表情，开始逐渐苍白起来。

这根本不合理。

仅用一个青铜级场景的道具就可以穿越时空？从来不会有这么方便的事情。

“你或许会注意到，红叶知弦曾经进行了两次与神灵的沟通，也就是‘启示’；你或许也从她和蕾缇希娅的对话中得知，她一共有三次‘启示’的机会。”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知弦她已经把这三次机会全都用完了。你如果是‘全知’的话，你记得第三次是在什么时候吗？”

李平安竖起了一根手指。

……不。

色孽一瞬间就确定了：她的记忆中没有李平安所说的的信息。

“……你在说谎。”

她的声音沙哑。

“不，我没有。事实上，你自己也应该慢慢注意到了。”

“事实上，她的第三次‘启示’，比起前两次走的更加远。她甚至直接和牧师职业的那位伟大神灵进行了沟通。”

“那位的名字是，［亿万光辉之主］。”

“而穿越时空的力量，作为后门程序的道具，就是祂给予的。虽然无法直接出手，但祂似乎很乐意看到你栽一跟头呢，色孽女士。”

这一刻，她的表情终于出现了可以称之为“惊骇”的变化。

很显然，这个名字对她来说非常熟悉。

“不，这不可能——”

“这是事实。另外，我们还和祂签订了契约，除了好好地给你上一课之外，祂还有另外一个馈赠。鑢七实小姐的身体，用不着你来担心，那可是牧师之神的本行之一。”

——然而，在色孽的回忆里，鑢七实始终是病怏怏的样子，甚至已经到了双目失明、又不得不使用轮椅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