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白依水更好奇的事魅灵说的四海龙族曾被屠杀大半是怎么一回事，不过觉得这事现在不适合，所以才没问。

“不是孤陋寡闻，只是环境问题罢了。”说这话的不是魅灵，而是陈安，他笑道：“西海和其余三海不和，这件事四海中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很多的普通水妖都知道。白姑娘你之所以不知道，不过是很少和别人，尤其是东海龙宫的人有过接触罢了。”

声音顿了顿，陈安又道：“我敢说，别说龙宫城，就连东海，你也没来过几次是吗？”

“的确，即便是东海，小女子也没来过几次。”似是想到了什么，白依水抿抿唇，露出失意的笑：“贵为四海，还是四海之首，东海水族向来心高气傲。其实小女子一开始想要落脚修行之处不是在白龙河，而就是在东海之中。不过这里实在容不下小女子一介外来者，又时常有水族贪图小女子容貌找上门来打搅小女子清修，后来甚至连龙子都这般，小女子不堪其扰，这才避祸去了大唐，在白龙河落了脚。”

陈安一愣，狐疑的目光就落在了白依水的……胸口：“确定是贪图你的容貌，不是贪图你的身材？”

这堪比小町的身材不贪图去贪图容貌，那些家伙都是眼瞎了吧？就像他当年拐小町，忽悠她当映姬陪嫁丫鬟的主要原因不就是因为他胸大看着养眼吗——其实那开始只是开玩笑，只是后来不知为啥稀里糊涂的就好上了，这种实话陈安是绝不会承认的。

“……”

面色一红，失意的感觉瞬间飞走，白依水跺脚嗔道：“说什么呢，太失礼了！”

“对不起对不起。”敷衍的应付一句，陈安又忍不住道：“真不是因为你身材很好？”

“……”

饶是以白依水的好脾气，现在也不想多搭理无节操调戏她的陈安了。被无视了，陈安倒也不在意，用手拍了拍身边永琳的头，他很不客气的道：“永琳，大爷发现从刚才你就一直对路上的水族瞅啊瞅啊，该不会被露米娅传染了，也在想着那些水族好不好吃吗？”

反正陈安打赌，永琳瞅那些水族肯定不是因为他们好看。毕竟说是龙宫城，但实际这城里的水族大都是战斗力连⑤都没有的鱼腩水妖。一个个半人半鱼，长得歪瓜裂枣不提，偶尔有些长得好看的，也几乎都是女的，永琳又不喜欢女人……好吧，其实就是那些长得好看的有男的，永琳也不可能多打量他们的，毕竟永琳可不怎是只看脸的肤浅女人。

还有白依水……

想着白依水被东海龙族从东海逼走的原因，陈安忍不住看向龙宫所在的方向，然后摇起了头。

本海有天赋的水族留不住，还把白依水这样漂亮身材好天赋好的人往外赶，怪不得比起西海，东海近年来是越来越没落了。——龙宫城里大都不是全人形的水妖，十个里连一个人形态的水妖也没有，原因就是那些修炼有成的，成人形的水族几乎都跑去了西海和大唐！

再顺便一提，白依水的天赋是真的极强，强到一万条真龙里也未必会有一个她的那种强。

似乎是察觉到了陈安的心思，之前因为被调戏扭头不搭理他的白依水忽然看向了他，抿抿唇，她温柔的笑起来。

“其实当初离开东海也不是什么坏事呢，因为若非如此，小女子大抵是过不了化龙劫，也见不到陈安你呢。”

魅灵、永琳：“……”

莫名的，两人都不爽了起来。

瞄了眼白依水，虽有心给她来一拳，让她明白一下女人就应该矜持一些的道理，但瞅了瞅身边笑眯眯的陈安，魅灵最终还是没能给出那一拳——要是打了，陈安嫌弃她暴力怎么办？

和魅灵不一样，永琳想给一下的并不是白依水，而是陈安。脚和手都有些痒痒，想给他来上一脚，或者拿出书跳起来给他脑门来一下，不过由于陈安的身体问题，永琳最终也像魅灵一样忍住了没动手。

永琳板着脸，语气一点也不好：“在下可不是露米娅那贪吃的小鬼，只是好奇那些半人半鱼的水族身体结构是什么样的罢了？”

身为医生，对于生物的身体结构不了解怎么行？何况永琳的医术可也不是单纯的看出来的。虽没做过活体解剖，但尸体解剖——人类、妖怪、半兽人什么的永琳可都没少做。

顺带一提，妖怪寿命长久不错，但不是所有妖怪都厉害，所以和普通人类一样，妖怪也常因意外殒命。而那些妖怪就是永琳用来练手的对象了。

再顺带一提，幻想乡的妖精极多，妖精也几乎都是战斗力不足⑤的鱼腩，但由于妖精死后身体会消失，所以对于妖精这类生物的身体构造，永琳是没什么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