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真看着表情逐渐变得有点愤怒的天草四郎。
“闭嘴!”
对于贞德的插嘴,天草四郎完全没有像刚才那样的平稳。
“规则、规则···但是,仅有规则的话,什么都无法拯救,什么都无法得救!”
圣人是后世之人给予的称号。
不论是贞德也好还是天草四郎时贞也好,实际上都是人···那个时代的,区区的小小人类而已。
“我看过许多的地狱···名为人类的地狱。”
天草四郎看着众多的从者。
这些人当中,唯一可能和他立场与感受差不多的,仅有贞德吧?
并非是神代那些出身,仅仅是来自于人类的历史。
战争、饥饿、权争、掠夺、虐杀、痛苦···在他的面前,那信任他而跟随他的三万民兵们,就这样被幕府的士兵们一个不留地清理掉。
然后,作为从者重生。
但是···什么都没用改变。
这个世界,依旧如此丑陋。
所以在六十年前,明明所有人,御主和从者可以都失败了情况下——仅有自己因为触碰到了大圣杯而受肉的情况下,天草四郎感受到了一种使命。
上天仅让他留存下来,那么肯定有他存在的意义吧?
他在死前曾如此高喊:‘万能的神啊!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这次我一定……必定会……将世间一切的善纳入掌中!’。
他认为或许这就是他存在于此的原因。
所以,他才如此讯问罗真。
自己是对的还是错的。
同为朝向一个近似目标的存在···虽然并非需要这样单薄的言语来支撑,但如果能够承认的话,他或许更加能够肯定自己行为的必要与正确性。
哪怕是喀戎或者阿喀琉斯这样神代的大英雄、大贤者,此刻也无法对天草四郎说出些什么来。
虽然他们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但做出如此选择的天草毋庸置疑是怀抱着慈悲的圣人。
“愿望是正确的。”
就和之前所说的那样,哪怕是罗真也无法否定天草四郎的愿望。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