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松已经背叛了青云门，而且他现在和死人其实也没什么差别。所以你没这个必要大费周章的救走他不是嘛？让他留在这里吧，虽然我不怎么在意报仇的事情，可让你这么堂而皇之的带走他，我脸上可不怎么好看啊。”

他指着齐昊背后的田灵儿，歪头道

“而且比起你这个死定了的师父，多珍惜珍惜你背后的人不是更好嘛？给你个忠告吧，早点离开青云山，离这里......远远的，否则的话......我可不会讲什么同门情谊。”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可怜！！！”田灵儿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声，手中的琥珀朱绫闪耀着满天红光，朝着张小凡狠厉的打来

“哎~”他轻轻的叹了口气，空出的左手猛然爆出了一阵红色的虚空能爆，射向他的琥珀朱绫在笼罩进那片深红色的虚空能的瞬间失却了神采沦为了普通的丝绸，随后立即被搅碎成了无数片布匹。

‘噗！！！’

“灵儿！！！你怎么敢？！”

法宝被毁，田灵儿当即喷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虚弱无力的瘫倒在地上。齐昊见状立刻上去抱住了她，同时抽出寒冰仙剑，一脸狂怒的对准了张小凡

他给过机会的，没把握住的话，他也不会再多给一次。

刀刃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超越理解的速度让齐昊的视网膜仅仅只是捕捉到了残影，而那鲜红的刀刃，却已经逼近了他的眼眶，与之相对的，还有张小凡那冷漠的眼神。

要.....死了吗？

这是齐昊的思维中唯一冒出来的想法，也可能是最后一个念头。他所能做的，也只是死死的护住背后的田灵儿罢了。

然而那把剑却没有刺穿他的头颅，取而代之的是一记狠狠的鞭腿，将他连带着怀中的田灵儿一把踢到在地上，手中的寒冰仙剑更是被直接踢飞出去。

张小凡缓缓的回过头去，冷漠的目光低头看向了那个让他没有刺下这一剑的人。

林惊羽

“不要杀齐师兄.....他是无辜的，小凡......我求求你了！”

一袭白衣翻滚在灰尘之中，苍白的脸上是污秽与血迹，表情失神而悲伤。此时林惊羽再无那白衣的翩翩公子的模样，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卑微的乞丐。

张小凡的眼珠转了转，看着旁边的苍松，玩味的笑了笑，蹲在了林惊羽的面前，擦去了他脸上的污迹，笑着说道

“惊羽啊.....你现在使用什么样的身份来跟我求情呢？”

“是青云门龙首峰的弟子，未来的天才。还是草庙村的幸存者，那个要为自己的父母朋友报仇的小小复仇者呢？”

“告诉我，惊羽。你是谁？你现在又该做什么，又该说什么？”

带着‘哐当’一声，张小凡笑着将一把锋锐的匕首丢到了林惊羽的面前。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以近乎睥睨嘲笑的姿态看着林惊羽，静静的等待着他的抉择。

林惊羽看着那锐利的匕首，双眸中浮现出了一抹挣扎和痛苦。他回想起这五年来被苍松的照顾和教导，那陪伴自己走过了整个少年时光宛如父亲的师父......

但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家人，自己惨死的爹娘！

血红色的煞气在林惊羽的双眸浮现，他抬起头看着张小凡，看着他笑容的眼眸中深藏的冷漠与讥讽。

是啊，你算是什么？一个给自己爹娘报仇都不敢的懦夫，刀就在这里，人就在那里，把刀捅进他的心脏，你就完成复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