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张小凡冷笑了一声，慢条斯理的伸手抚平了衣袖上的褶皱，带着些许讥讽的说道

“自古以来？你们青云祖师当初的确是占据了七个无主山峰的地盘，但可惜青云的后人不争气啊，除了通天峰丢了个一干二净。你也有脸说自古以来？要真说自古以来，我们大夏皇室的血脉还是沿袭轩辕，这中原大地自古以来就是我们的土地呢！”

“你们自认为是高高在上的神仙，但却就连续签一下土地文书的想法都没有。是不是在你们看来向这中原的凡人朝廷递交申请是一件非常屈辱的事情？”

“所以我很讨厌你们这些修真者，高高在上不沾染尘世的神仙。你们将自己驱逐在人类之外，自诩为高一等的人，但你们逃脱了五谷轮回嘛？你们超脱了生老病死嘛？没有那个本事就摆那个架子。”

“穷则搁置争议，达则自古以来。就你们也配说自古以来？我呸！”

田不易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是被气的不轻有无言以对，憋着一口气在胸前吐不出来的感觉。

“你若是要走就快点，放心吧，我们没有埋伏拆迁队去拆迁你们青云。毕竟要说混蛋，你们这些仅仅犯下侵占土地罪的牛鼻子还不如那些罪孽累累的秃驴百分之一多。”

张小凡空闲的手指向了另一边的方向，淡淡的说道

“现在，滚快点，趁着我还没改变心思之前，滚的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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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三章 良知的湮灭

青云山对于张小凡来说......真的有着感情和意义存在吗？

有，当然有了。

那是当然的，人都是念旧的，更何况一个地方住了五年的时间。某种意义上来说，张小凡生理年龄的少年时期都是在大竹峰上度过的，说那里算是他半个童年，也没错。

虽然他非常的湮灭人性，虽然他现在几乎可以用一个混蛋和魔鬼来形容，大量摄取的知识与生物本质被改造后的改变彻底的重塑了他的三观，知识越多越反动，而你也无法用人的三观去约束一只半麒麟。

但他终究还是保存了一些人性上一点点的怜悯的。

青云五年，他能看出来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毫无疑问，大竹峰上的师兄师姐还有师父师娘对他都非常的好，视他若自己的亲人一般，无论从哪种层面上来看，张小凡和他们都是有一些感情的。

铲平青云门一方面是因为迁怒，另一方面是因为师尊派发下来的计划的执行。所以这件事情本质上已经彻底超越了感情上的束缚而成为了一个责任，一个必须去完成的责任。

但如果可行的话，张小凡还是希望能放过这些人一码，活下去也好，多活哪怕一天也很好啊。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人类？

五年的时间，哪怕是养只猫养条狗感情都不浅了，更何况是人？张小凡还不是燕驹，他一切的推动力从伊始就是情感中的仇恨，所以他始终做不到真正的湮灭人性，因为仇恨也是一种感情。真正的让理性思考占据一切事态处理的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