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扫荡原本定下的是让师娘来压阵，不过稍稍用点脑子想都知道自己那个师娘肯定懒得出来，压阵什么的其实也根本没有必要，除非这些修士个个小宇宙爆发直线飙升，否则这次扫荡本来就是万无一失的。

“人家想出来玩了吗~~~”空空抱住了张小凡的胳膊，撒娇道

“师兄，你也来陪空空玩一玩嘛~这些人一个个的都不经玩，师父没空陪人家，师娘也自己跑去找乐子了，空空一个人好无聊的~”

“无聊你就去吧我给你整理的教材好好看看。”张小凡用熊孩子家长般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拍了空空脑袋一暴栗

“你看看你，每次师尊给你考卷就没有一次及格的，你又不是笨，多么聪明的孩子吧，别整天想着和人打打闹闹的。”

“吵死了吵死了！”空空嘟着小嘴捂住了耳朵，不满的小声嘟囔道

“留在家里要被师父唠叨，来这里还要被师兄你唠叨，亏人家还专程来找师兄你一起玩，呜~~~~师兄大笨蛋！”

“疼~”空空捂住了自己发红的额头，一脸委屈的看着张小凡，他一脸平淡的收回了自己曲指一弹的手指，斜眼叹息道

“师兄不是跟你说了，我这边是在做正事不是在玩。你过来捣乱要是坏了事情，我都没办法在师尊面前保下你，你铁定会被他吊起来泡进酱油桶里一晚上的。”

“不要把空空说的像是个笨蛋一样。”空空不满的挥了挥小拳头，嘟着小嘴道：“空空很聪明的，不会坏师兄的事情！”

“但是你做事不分轻重没大没小。”张小凡斜眼吐槽道：“别忘了烛龙那件事，师尊是让你打伤它捉起来而不是直接打成碎肉，现在好了，血肉之柱的材料我们现在还得重新找个替代品，很麻烦的好不好。”

“那是师娘让人家打爆的！”空空辩解道“而且师兄你前段时间不也弄死了一条黑水蛇？有什么资格说空空？”

“那叫黑水玄蛇。”张小凡纠正道：“而且那条蛇从来就不在我们计划之内，作为血肉之柱的材料黑水玄蛇的属性不符合，绕柱要用的是龙而不是蛇，哪怕他们是表亲，出了一点差错也是谬之千里的，而夔牛好赖也是龙的二代亲族，是能够作为材料存在的。”

说到这里，张小凡无奈的叹了口气，托这个又笨又天然的师妹以及那不着调的师娘的福气，原本调和三大凶兽充当材料就能弄出一个血肉之柱了，如今他还得去找一找另外一个合适的材料去顶掉夔牛的部分。

第一个备选是十万大山里的饕餮，不过介于兽神的缘故，饕餮不好弄来的。那么第二个选项就只有......青云山的灵尊了。

“空空，你还是去帮万人往捕捉夔牛吧，这次你压阵就行了，绝对不能出意外。”张小凡哄着自己的师门离开，看着她一脸的不服和嘟起的小嘴，哭笑不得的说道

“好了好了，等回头这里的事情搞定师兄陪你玩可以了吧？”

“真的？那太好了！”空空欢呼雀跃了起来，这个笨蛋真不愧是猴子变成的美少女，铭刻在基因深处的特性真是后天的教育无法抹除的。

送走了空空，张小凡环视着那被燎起火焰的森林，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静静的等待着。

那毁灭一切的火焰在他的周遭形成了一个异常的圆圈，一切的火都被这圆圈排斥在外，寸步而不能进。

承载了自己假身的义骸已经被苏茹给带走了，她现在正在外海滩上组织者青云门的逃离，连同陆雪琪与田灵儿。除了被自己抛入大海生死不知的法相外，这是唯三存活下来的人了。

不过现在也不分什么魔教正派了，在死亡的威胁下所有人只会感到恐惧，然后是逃窜，没了命的想要逃出这个死地。

张小凡的目光透过森林重重的叠嶂，将一切都纳入了眼中。他看到了被投放而下的无数云爆弹杀死的骸骨，高空被封锁，而那被大规模投放的凝固汽油弹燎起的流波山森林， 用火焰和二氧化碳烧死窒息了每一个想要挣扎求生的人。

还不光是如此，近百具漆黑的猛兽正肆虐在森林之内，将纳入眼中的一切修炼者斩成两半然后吞噬殆尽，承载了修真者本质的器官刺激着他们的大脑，加快了他们猎杀的速度，猩红的双眼与咆哮让他们宛如真正的野兽。

这宛如人间炼狱般的景象，便是出自自己的手中。

张小凡的嘴角微微上翘，他可能是真的坏了，或许在很久以前亲自看到普智屠杀草庙村满门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坏了，作为人类的同情心已经结下了冰点，有得只是冷漠与......恶趣味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