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这些日子对碧瑶的照顾之中，张小凡自己也感觉到，他对这个少女有了一丝奇异的感觉，每日里凝视著她啼哭憔悴的容颜，几乎就能成为他打发无聊时间唯一的方法。

张小凡按住了自己的心脏，又是这样一阵不正常的律动感，所谓的心动，所谓的爱情，所谓的荷尔蒙分泌......

冷静下来就会发现，都特码的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比起享乐，张小凡觉得有更加伟大的事业需要自己为之努力奋斗。

所以他真心希望碧瑶早点好起来，这样的话自己就能少分一部分心去照顾她，全力驱散伤口上的剑气，早日离开这该死的地方。

不过话虽如此，碧瑶的高烧虽然退了但却一直没醒过来。一般来说，修真道中的人士，身体自然强健，寻常时百病不生，但碧瑶几日来连受重创，心力交瘁不说，身子也受损极大，最後在这滴血洞中又不顾身体拚

命搜索出路，体力透支，这昏迷过去之後，自是发起高烧来了。

但张小凡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的样子，她这一睡未免也太长了些，与其说是昏迷，不如说像是给人下了降头。

可惜张小凡什么都会，唯独不会盗梦，也不是张奥纳多益达普里奥，进不了碧瑶的梦里去查清她这种异常的源头。

竭尽所能吧，张小凡这么想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碧瑶的生死对于自己来说只是一个相对重要的义务罢了，自己尽力了，做不到或许有一丝遗憾，但也仅仅是如此。

拜入师尊的门下，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分开自己的感性和理性，七情六欲不足道，太上忘情审世间。

空寂的山洞中也没有了别的声音，却是碧瑶腰间的金铃微微晃动着，发出清脆悦耳的铃声，在她的身边，在这山洞之中，轻轻回荡，似在述说著什么。

就像是冥冥中，那一双温柔如许的眼眸，那一缕缠绵不去的幽魂，凝望著他们，缠绕著他们。

......

从那一阵厉害的胡话之后，碧瑶便再也不说胡话了，她的烧缓缓褪去，却是整个人都苍白不少。

废话，普通人几天不吃东西你试一试，脸色苍白说明她反而还有救呢。

“这是哪......”

一日的晌午，幽幽转醒的碧瑶长着干渴的嘴唇，虚弱而迷茫的问道

“山洞里，连睡了几天你大概是糊涂了吧。”

张小凡淡淡的说道，递过去了一竹筒的清泉与一个被烧烤至焦黄的烤馒头片。

“吃下去吧，这是你的干粮，吃完了躺下去休息一下然后走动走动吧。”

碧瑶接过了竹筒，仰头将其中的清水一饮而尽，却是恢复了些许力气，抓起张小凡递过来的烤馒头片便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吃完了手上的干粮，碧瑶又重新躺了下去，手臂挡住自己的脸颊微微湿润，仰着头才能让眼泪不流出来。

食物消化是需要一段时间的，转化为体力也是如此。碧瑶要休息一会儿才有体力，就算注定死亡，或许多拖上一段时间也是好的。

不过就算是死，碧瑶也希望自己死在这个混蛋前面，毕竟那种一个人待在好像墓地一般死寂环境中的折磨.....她永远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