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故事还有另一个人，他的名字姓丑，没人知道他的来历，或者说他每见一个人就会编出自己新的一段来历。当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然而这样的一个疯子的每一段来历都是他嘴里最糟糕的一天，他就是被着无数重叠的糟糕一日变成如今的这副模样，本质上来说，他和那姓韦的蝙蝠大侠没啥区别。

他们的名字？一个叫布鲁斯·韦恩，而另一个叫做小丑。

顺便说一句，以上版本来自与狐狸的口胡。

只需要最糟糕的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一生最为痛苦疯狂的这段经历会摧毁一个人的理性，毁灭他的认知，让他化作一个濒临疯狂的恶魔。

布鲁斯韦恩是如此，小丑是如此，哈维丹特也是如此。

张小凡就经历过了这么一天，而且如今每日每夜都在循环一般的遭受这些阴影的折磨与试炼。他已经学会了麻木，将仇恨压在心底最深的地方。整天把仇恨挂在嘴边的人才是最大的懦夫，他已经做到了提起普智依旧能面不改色无动于衷的地步，但不知为何，今天他依旧还是暴走了。

这并不是出自自己心理控制上的问题，而是......

坐在悬崖边抱着右腿，面前眺望着的是黄金色的落日，闪耀着光辉的金乌从东方升起与西方落下。天空被它照射成金黄的颜色，落日时看到的太阳总有种它的距离特别近的错觉，伸出手，不知能否握紧。

张小凡皱眉的看向了自己右手的手心，浮现出淡淡纹路的鳞片昭示着他已经兵非人类的事实。不过这没什么的，张小凡对于不做人了并没有任何排斥，他只是猜测，刚才自己的暴走是否是因为这些兽血的关系。

师尊在为自己大量注入麒麟血的时候曾经提醒过，哪怕墨麒麟的本质是一种高贵而理性的生物，但那血脉基因中的DNA却依旧带着一股沸腾的兽性。这种兽性带着撕裂一切的破坏欲望，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被注入者的理智状态，只能通过长时间不断的适应来克服这血中的兽性，但即便是这样他迟早也要迎来一次彻底的爆发期来宣泄自己压迫过久的兽性。

现在看来，这个时期似乎已经解决了。

“可这明明是师尊你的血啊？”张小凡当时吐槽道，因为他亲眼看到师尊用针管从他自己的身体内抽出了这些麒麟血，然后通过仪器注射进了自己的体内。

“这不过是我曾经遗留下来的杂质罢了。”当时燕驹淡淡的说道，这些墨麒麟血是他曾在主神空间兑换出来的奖品，曾用于提升个人生命状态的层次。可当他与阿努比斯博弈换得了一双超越者的眼眸并用国土炼成阵向优格·索托斯换取了无穷的知识与一具无时无刻被自身改造强化生命体态的之后，这些滞留在他体内的麒麟血就变成了没用的‘杂质’。

更别说他现在就连强化实质的身体都没有必要了。

不过他还是留下了这些杂质，其中一部分用以给黑祖龙打造身躯，而另一部分他直接剥离并存放到身体的其他部分去了。

可奇妙的是，在无数次提纯与抽取之后，燕驹的体内依旧滞留了一滴金色的麒麟血，那个......

暂且不谈了，他没有将这件事告知任何人。

多余的这些墨麒麟血在解析了其中蕴含的染色体与DNA基因序列之后就变成了闲置之物，燕驹索性便直接给予了张小凡。不过话虽如此，他和张小凡可算不上血缘关系，这些墨麒麟血和他本身的DNA融合度早就被剥离驱逐了出去，留下的这一团就是基与主神兑换的基础上又进一步强化提纯的墨麒麟血了。

“我还是不足以驾驭这兽性嘛？”张小凡心中暗衬道，他捏紧了右拳，深吸一口气。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了沙沙的声音，不用回头张小凡都知道是谁。超越者能从生物脚步声乃至心跳的频率与呼吸的节奏中，轻松判断出同一个物种之间的区别。

这是基础中的基础。

“刚才那可不像你，你那是怎么了？”陆雪琪用略微解冻的清冷声音问道

“我和陆师姐应该没有什么深厚亲密的交往吧？”张小凡头也不回的说道，声音和陆雪琪一样清冷，而且带着一股很明显的疏远之意

陆雪琪微微皱眉，她久久的凝望着张小凡，突然开口道

“你的样子有些不对劲。”

她有种与生俱来的能力，那就是能很轻易的从人们的话语与语气中判断出他此时此刻的态度与情绪，现在所处的状态。这是一个非常适合社交达人的能力，只可惜拥有它的却是一个自己都没啥表情的高冷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