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他果然从里面又翻出了好几本书《天罗诡道》《暗器详解》《神照经》什么的。

他摇了摇这些书，好奇的翻开了那本神照经的书皮......

虚空之上，端坐在莫比乌斯之椅上的燕驹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切，狐狸翘着二郎腿坐在他手边的扶手上，眺望着这个世界。

“计划，进入第二步了。”

他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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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之井前，在那颗郁郁葱葱的神树旁，倚靠在上面的天帝之子一如既往的百无聊赖，而他身旁的神将飞芃也是一如既往的高冷如仙。

“话说飞芃啊.....你有什么特别讨厌的人嘛？”天帝之子吐出了嘴里叼着的仙草，那根翠绿的草叶飘飘忽忽的飞下了界，不知会落入哪里。

“有啊，你就是。”

飞芃握着手上的镇妖剑，微微抬起眼睛，冲着他说道

与其虽然依旧高冷，但却不见往日的那种疏远了，而且这样的对话听起来也和一般的朋友互相加交谈没什么两样的。

“我可不是人，我说的是你镇守这神界边陲，眺望凡间的时候就没看到一些丑恶的东西？我是想问你看到过最丑恶的人，是谁？”

天帝之子坐在了飞芃的身边，双眸看向了那繁华的人间，笑着问道

人间的繁华的，汽车的鸣笛，高楼大厦，人类将他们的卫星发射到宇宙中，神祗在他们的观念内日益消退。他们开始注重物质，消耗着脚下星球的寿命，开拓他们新的文明。

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科技文明而已。守望世界无数年的诸神不知看过多少比这个更加强大的科技文明，但他们都消退了，却唯有诸神不朽。

至于那些凡人文学中的‘人类的娱乐宇宙第一！’更是个笑话，神祗的娱乐是凡人无法想象的，而凡人的娱乐在神祗看来就跟大人看小孩过家家一样，只感好笑。

飞芃思索了片刻，说出了一个人，一个仗着家里的势力欺淫民女的人，他曾经将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拖到河边，当着他哥哥的面欺辱她，然后放狗将她撕成了碎片。

“那在你看来，这种仗势欺人的人类才是最罪不可恕的？”

天帝之子微笑道

“不。”飞芃迟疑了片刻，摇了摇头，道

“有许多罪孽比他更重的人类，比如掀起战争的狂徒，比如下令屠城的将军，又比如说......”

太多太多了，若是罪孽能用数字来衡量的话，这世上有太多罪不可恕的人了，飞芃所说的那个比起那种为了利益掀起一场无止境战争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朵白莲花。

“但罪恶这种东西是没办法用数字衡量的，比如一个人掀起战争是为了自己的国家。而他的士兵在战争中屠戮千万无辜之人却救了自己的国家，那么最后你觉得他是罪孽的？还是慈悲的？”

面对天帝之子的反问，飞芃犹豫了片刻，点头道

“审判罪恶理应将立场算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