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那些江湖武门虽说是个麻烦,但相对于朝堂而言不过是群土鸡瓦狗,山林强霸而已,铲除他们不复吹灰之力。那儒文学子则看似强硬,实则都是一群没胆气的软骨头,造势以舆论压人是他们的强项,但镇压他们也不过是反掌之间——臣曾说过,以武乱法之人必罚,以文乱法之人重惩!宁杀错,不放过!一人以武乱法,杀!一人以文乱法,杀其全家!罚其九族!”
不知何时,整个龙雀宫都安静了下来,除了乐师的琴瑟之声,舞姬的起舞之姿外鸦雀无声,就只有魔皇的慷慨陈词,所有人的目光,聚焦于他一人之身。
他依旧慷慨激昂
“修道之人?他们若是潜心深山,做那餐风饮露不问世事的隐者倒也罢了。但观那青云,割据河阳城一城之地供奉一门,河阳百姓只知青云而不知大夏!那须弥山天音寺,寺下农户数万,信徒更是不计其数,依靠香火塑金身佛像,食素却奢靡浪费,不事生产,不缴税款,私自占据境内方圆千里沃土!”
“再观百年之前,那修士乱国,深夜潜入皇宫威胁先文帝之事!虽不明那修士门派,但毫无疑问,这些修行门派已是我大夏之瘤,该除!该除!”
有人暗中咬紧牙关,有人红着眼眸,低下头,握紧双拳。
他们之中有的是家人犯了那武罪,有的人是亲戚朋友犯了那文罪。
国师是铁血的,残酷的执法笼罩了整个朝堂上下,犯过罪的,犯了罪的人,统统都被国师送进了大狱内,或是死——或是生不如死。
今天发生的事,在大殿里面听到的话他们甚至都不敢向外传哪怕一句话——因为他们怕,怕自己私下的一句话成为自己全家屠灭的罪魁祸首。
文武百官们,或是以恐惧,或是以怒意的眼神看着国师,但始终无一人敢站出来与他对持。夏皇禹环视四周,看着那嘘声的文武百官,心中涌起一股悲凉与.....兴奋!
看看吧!这就是朕的文武百官!看看吧!这就是当初欺自己年幼即位,以大势压皇的臣子!
多么像是.....一群卑躬屈膝,摇尾乞怜的狗啊!
他看着一旁的魔皇,这个残酷的、强大的、神秘的、英雄的男人!
自己得到了一只巨蟒的帮助,让这些残暴的恶狗变成了家犬,但是自己这只幼龙是否能控制得住这巨蟒呢?
是好是坏,就让时间来见证吧!
“哈哈哈哈好!国师说得好!当浮一大白!”
夏皇禹豪迈的大笑着,举起酒遵便与魔皇开怀畅饮,这大殿之上身份最高的两人在畅快的饮酒,即刻,让本来死气沉沉的环境高涨了起来。
魔皇将一饮而尽杯中酒,放下酒杯,对着夏皇禹说道
“臣有一事要与陛下相说。最近数月,臣可能需要闭关修炼,这皇朝诸事,恕臣下无法效劳。但这护卫陛下之人,臣已备好。”
“哦?”夏皇禹眯了眯眼睛“是何人能入国师法眼?寡人到是相当好奇的啊。”
“与臣同样,是来自‘天门’的使者,其本领比之臣是只强不弱,虽脾气暴躁且有些无礼,但若是有她在,想必一定能护陛下龙驾安危。”
“那这人如今何在?”夏皇禹饶有兴趣的举起酒遵
“就在邯阳城外——不过明日之前无法赶到,而我得先为陛下,拔除一根尖刺才行。”
魔皇屈指一弹,手中象牙筷如利剑一般朝着夏皇禹的身后飞速射去——目标,正是那带他进宫的魏公公!
便见那魏公公双手一张,无形的气浪出现在面前要挡下这根筷子——但那象牙筷就如一把穿透纸张的利剑一样穿透了他的护气罩,双眸惊惧,腾挪身形却是将将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