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高举起手中的菜刀，在那一瞬间解除了幽界潜行的能力，对准母鹿的身体重重的砍去！

锋利的菜刀砍开了母鹿的毛皮，一瞬间没入血肉骨骼中。而在睡梦中突然遇袭的母鹿也发出了‘呦呦’的悲呼，挣扎着想要起身。

张小凡没有犹豫，而是直接将手中的噬血珠朝着母鹿的伤口丢去，然后立即进入了幽界潜行的状态。

接触到血液的噬血珠如同一只贪婪饥饿的猛兽一般，吸附在母鹿的伤口处，挣扎着想要起身的母鹿四肢立即软下，躺在地上哀鸣着。

几乎不到数秒的时间，这一整只母鹿就被吸的只剩下皮包骨头。而汲取完血的噬血珠深紫色的外壳迸发出暗红色的光辉，一闪一闪，似乎是在宣告着自己的不满与饥渴。

‘呦呦~’

惊醒的小鹿们悲伤的用头顶蹭着母亲的遗骸，幼小的它们不明白，为何母亲就这样一动不动了，为何母亲会变成这个样子。

张小凡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他一手捂住嘴强忍着自己不吐出来，一边喘息着，目光狠厉若恶鬼。

解除了幽界潜行，他再度举起菜刀，对准那几只目光闪烁的小鹿......

深夜，山林之内微弱的哀鸣惊起了森林中的几只惊鸟，但却无人知晓，在这里发生的事情。

张小凡有些艰难的用石头刨出了一个土坑，脸脏成花猫的他拖着那四只山鹿的残骸，丢进了土坑之内，然后面无表情的将一捧一捧的土埋上。

这是出于慈悲？入土为安？

不，这仅仅是为了伪装罢了，山林之内出现尸体不罕见，但出现这种被吸干净血的尸体就不正常了。

把它们埋进地底，要不了多久就会腐烂，残骸被蛆虫吞噬，身体降解为大地的养分。

埋上最后一捧土后，小凡稍稍为上面做了点伪装，喘息着坐倒在地面。

第一次杀生的感觉如何？

说实话，并不好。很恶心，脑子也很混乱。

小凡喘着粗气，闭着眼睛尽量不去想那些小鹿临死前哀求的黑色大眼睛，但越是不想心中却泛起的越多，阵阵反胃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强压住这些感觉，自己总要适应杀生，毕竟，自己总归要去杀人。

过了许久，当头上的汗珠都变的冰冷的时候，张小凡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拿起了胸前的那颗噬血珠。

噬血珠原本深紫色且黯淡无光的圆珠多了些许暗红，就像上面沾染了一抹血污一般，大概这就是它趴在那头母鹿上汲血的地方吧。

那么，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张小凡把玩着手中的噬血珠，难道就这样吞下去？应该不是，看这样的大小要是卡在自己的喉咙里，怕是就得当场去世了。

自己对法宝运用尚且一窍不通，师尊给自己的教导中可没有如何驱动一件‘法器’的课程，即便是普及型的科学教材和张小凡空闲休息时候在师尊那里看的‘电视’‘电脑’，都没有教导驱动法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