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所有被删除摒弃的冗杂数据变为自己的容纳格式，原本应该被抛弃的东西化身量子的幽灵从地狱中爬出，由黑色的蚂蚁化身漆黑的海浪，吞噬这个杀害了他们的世界！

希兹克利夫不可置信的向后退了一步，往日古井不波的眼中浮现出惊骇与恐惧。

从那漆黑的池子里，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幽灵

无数以死之人化作漆黑的幽灵从冗杂数据的底层爬出，向着他，这缔造了一切的幕后黑手伸出了怨恨的双手。

那不是幻象，那是——

“茅！场！晶！彦！”

带着无比的怨恨之声，一个不知名的玩家从漆黑的池子中爬出，没有了眼白而被漆黑覆盖的双眼中带着无比的怨恨，四肢着地，朝着茅场晶彦爬了过来！

一个，两个，十个，一百个！

如同从地狱深渊中爬出的恶鬼一般，这些本该死去的玩家从漆黑的池子中爬出，怨恨的移向了他们面前的，这个害死他们的罪魁祸首！

茅场晶彦从来不相信有鬼，但他也会害怕，他也会恐惧，也会因为未知的黑暗而裹足不前。

他从来不都算一个合格的反派大BOSS，不如说这个《刀剑神域》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一个合格的反派。

茅场晶彦、须乡伸之、死枪、POH

他们之中有一个能称得上合格的反派嘛？

不，一个都没有

他们其中大半数都是心智年龄都未成熟的中二晚期少年，即便是一切的源头，唯一可以算看得上眼的茅场晶彦，也不过是个患有偏执妄想症的普通人罢了。

并不是说作为普通人的反派是无能的，看看一次次将布鲁斯·韦恩逼的痛不欲生，甚至一手制造了不义宇宙的小丑。再看看赫尔穆特·泽莫（仅限于电影宇宙），用凡人的智慧与口才挑起复仇者联盟内战，将这个看似坚不可摧的英雄团体给弄的分崩离析。

凡人的力量从来都不曾弱小，燕驹虽然经常轻蔑的称呼这些曾经的同类为进化未完全的碳基猴子，但他不得不否认的是，这个在广袤宇宙中总能占据一席之地的天选种族总会有缔造奇迹之人存在。

但，茅场晶彦是这其中之一嘛？

不，他不配，无论是与小丑还是与泽莫男爵相比，他都不能称得上一个合格的反派。

或许这就是日轻改世界不可避免的弊端吧，他们很难拥有一个类似于格斯一样坚韧不拔，可圈可点的主角，也很难有像是小丑这样令人不寒而栗的反派。

“有什么好害怕的呢？他们就是你视之如草芥般的同类啊。只是，他们换了一种生存的方式罢了。”

看着不断后退的茅场晶彦，燕驹微笑着说道

“他们是生命的一部分，是大脑传输进网络的一组电信号，他们和你一样摒弃了累赘般的肉身，虽然是被自愿的。但他们从以前到现在，都是你的同类啊。”

“他们是量子坍塌的幽灵，在物质波共振下存续的崭新生命，处于观测即生无视即死的状态。与渺小同时又庞大的网络世界上流窜着的猫儿。”

“黑夜降临，死神永生，他们是和你一样是永生之人。在你这里，他们被抹去了自己的肉体，而在我这里，他们得到了思维的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