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郑吒质问着自己的内心时，燕驹已经结束了自己的炼成，肥胖的监狱长变成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模样，却是和倒在旁边的那个英国副官一模一样。

看着自己的作品，以及那旁边从监狱长身体里分离出来的多余‘材料’，燕驹轻佻的吹了一声口哨。

自己如果有意往整形业发展，大概会成为世界上最棒的整形医师和减肥医生吧。

嘛，前提是你要忍耐着撕心裂肺的痛苦。

郑吒一边搀扶着脸色煞白的詹岚，一边用着那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燕驹。

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燕驹也偏过头去，微微一笑

这俊美少年略带天真的笑容，落在此刻的郑吒眼中，却是远比异形还要狰狞可怕。

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不是那些擅长折磨人的变态，而是笑着掐死一只鸽子的小孩。

他不是小孩，但却比天真残忍的孩子还要可怕的多。

郑吒嘴唇微微煽动，用复杂无比的口气对燕驹问道

“你......到底把人类当成了什么？”

燕驹维持着那天真而又残忍的笑容，轻声说道

“30升水，20千克碳，4升氨，1.5千克石灰，800克磷，250克盐，100克硝石，80克硫磺，7.5克氟，5克铁，3克矽，还有其余15种微量元素。一个标准平均的十八岁成年人类，大约就价值二十五元人民币吧。”

他顿了顿，继续笑道

“哦，对了。还有最后那6克的灵魂——也是廉价的东西呢。”

冰冷

燕驹的话语宛若一只寒冷的手攒住所有人的心脏，那肆意凌虐的姿态不是残忍，也不是快意——只是单纯的，身为高位者的冷漠与看透罢了。

因为看透一切，所以冷漠

因为看穿一切，所以淡然

因为不屑一切，所以残忍

就像科学家面对解刨的小白鼠与青蛙一样，在他眼里，人与人之间，大概就是这么廉价与平等的吧。

真是个......

标准的炼金术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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