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夜姬想到什么，对斑问道。

“什么？”

“你吸收了十尾，变成十尾人柱力，充其量也只是六道仙人的程度。即使再进一步，也无法超脱这个世界。而且，施展无限月读之后，整个世界就只有你这一个活人，你得到这样的世界，有什么意义吗？享受一个人的孤独和寂寞？那样也太凄惨了吧。”

“那么你呢，收集所有生者的灵魂，到最后也只是你一个人，对你来说，同样也没有意义吧。”

斑不为所动，多年以来的心愿，不是这么容易动摇的。

“人活着，不可能失去所谓的群体，哪怕是我，也需要这些弱者，衬托我的强大。如果世界上，所有的力量都是平均的，相等的，我想，我就会失去变强的欲望。最大的目的，大概是炫耀和陶醉于成功的一种满足吧。成功者对于失败者的嘲讽，抛开那高大上的理由，这就是真相。”夜姬这样回答。

“醒醒，你这只是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

“是这样吗？我不觉得哦，没有他们这些人来见证我的强大，我变强还有什么用？失去了穷人，富人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没有阶层的差距，这个世界存在真的合理吗？我不在意外人的想法，但我却不得不在意除我之外的人，他们的存在才使得我的力量和强大变得有意义。我所等待的，就是这一刻的到来，而今，毁灭掉这些人的未来，看到他们被我的强大，陷入无穷的绝望之时，我将获得至高无上的愉悦！”

光和暗对立，并不是因为他一定存在，而是必须存在。

没有对比，就没有了实现梦想的动力。

“只存在于现在这个时刻，我是‘邪恶’，因此我会称呼他们为‘正义’！”

“那么，就让我见识一下你所谓的‘邪恶’！”

斑感兴趣的笑了起来。

“正有此意。”

夜姬也笑了起来。

是的，她的脸上十分平静。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享受这种和整个世界为敌的孤独感。

享受着自己的强大，想要看到这些人见识到实力的差距后，勇气和信念一丝丝被粉碎，只剩下绝望和呐喊。

欣赏那日落之前的最后一抹余晖。

这才是最有意义的事情。

可惜的是——

“今天之后，不会再有光明这个字眼存在了！”

夜姬看了一眼深邃无尽的夜空。

黑暗早已经降临了。

（PS：第三章晚上再发，我先休息一会，顺便散散步，再去吃饭，最后回来继续码字……）

第九十五章 完全鬼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