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找到了。

衣服？爱歌诧异的摸了摸眼前李林的这件衣服，虽然和之前的主教服是一个样式，但内在却完全不同。

唔，怎么比喻呢？如果把普通的衣服比作顽石的话，这件衣服就可以说是玉石，还是玉石中的和氏璧。

仿佛其中存在着灵魂一般，衣物轻柔的贴在李林的身上，以即使爱歌也无从知晓的神秘护佑着它的主人。

这种感觉，就像......

“第三法。爱歌如果听不懂的话，就把它理解为奇迹就好。”

看出了爱歌的疑惑，李林解释道“这件衣服是我打败羽斯提萨，收获的战利品。”

“羽斯提萨呢？死掉了么。”爱歌一下子竖起了耳朵。她才不关心什么第三法不第三法的，羽斯提萨才是关键。

“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死掉了吧。”李林神色古怪的说道。

“哦哦。”爱歌立马撇过脸去，不让李林看到自己脸上露出的兴奋表情。李林第一次，亲手解决了爱歌的大危机，这种里程碑式的胜利产生的愉悦瞬间把少女小小的脑袋填的一丝不剩。

至于李林想穿什么衣服，是不是从羽斯提萨身上拔下来的，宽宏大量的爱歌一点也不会介意。

但下一刻，李林的话却瞬间让爱歌心情低沉了下来。

轻轻的把少女抱在怀里，李林亲昵的蹭了蹭爱歌优美的秀发。

“爱歌啊，我似乎不小心找到了出去的方法呢。”

————

魔术是做到凭借其他方式也能做到的事情，魔法则是能够做到其他方式不可能做到的事，而无论是什么魔术，都无法抵抗魔法，因为这是根源性的，本质上的不同。这是每一个魔术师在他们认知魔术的第一节课的时候，由领路者给他们讲述的，赤裸裸的阶级差异。自然李林也不例外。

当时他和其他的初出茅庐的魔术师一样，在艳羡着魔法威名的同时，也在心里有那么个小小的不服气。凭什么魔法就是那么高高在上，凭什么魔术就要一辈子仰望魔法。

只要自己认真钻研的话，迟早有一天能打败魔法使，名扬世界。

这种错误的认知甚至到了之前李林自己算是掌握魔法的时候他也没有彻底的更改过来。

因为无论是在神降状态下由“全能”使出的“完美之第三法”还是在这个世界中由于才能限制导致的“残缺之第三法。”都因为太过高远或者太过低下而无法让李林得以准确的判断。

但如今凭借天之衣彻底掌握第三法的他可以做出一个明确的评价了，领路者说的是对的。所谓魔法是由魔术升华而来的，和魔术完全不同的东西，它是天生高于魔术的存在。魔术击败魔法就跟人类击败神灵一样的不可思议。

而即使说的再神乎其神，persona也是魔术，神秘总归会被更高等级的神秘所克制。

所以，现在反而是要感谢羽斯提萨的馈赠了么？李林此刻的心情复杂到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地步了。

当然，李林的心情复杂，在此刻陪在李林身边的少女就不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