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懒得再和你争论那些陈旧的观点。”

听到它再次跟自己强调

“杂鱼”

一词，李白闭上双眼，悄然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费劲心思扰乱我心神的目的是企图直接通过我的心灵豁口占据我的神智。

所以从交手以来你一直都在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逼迫我，想要让我情绪失控……就像你现在所使用的声音，这也是一种潜移默化的隐形影响。”

“而我最开始的时候也确实被你给影响到了。”

她抬起头，一双明媚的鲜红眼眸里开始有隐隐约约的雾气在轻微闪动，

“我所挚爱的人在我面前被活活吞噬，宛如木偶一般的身躯逐渐消融到逆生的树根里，成为它的养料，被它继承了音容笑貌乃至所有的一切——我的灵魂又怎可能对此无动于衷？

眼睁睁看着这一幕而无力阻止，我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为此哭泣……我的心都碎了。”

“我曾怀疑的现实难题被你重新提起，宛如割开疤痕后露出的腐肉……现实与梦想的间距化作一个无论如何也逾越不了的‘圆’，将我困在里面，我又该如何找寻逃离的方向，从其中超脱出来……”

“很简单。”

察觉到她的头颅伴随诉说越垂越低，邪恶源质放轻声线，宛如梦吟般发出低语：

“你感到痛苦……你感到不安……你对自己的存在心有疑虑……那你为什么不将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呢？”

它的身躯开始溶解，化为大量黑色淤泥一点点滑落在地，李白微微抬头，只感觉前方仿佛有神光照来，她不得不暂时伸手挡住视线，双眼微眯，试图辨认那个不断向自己走来的人影是何模样。

“我一直都在。”

一对赤裸的臂膀穿过她的臂弯，将愕然的她抱进怀里，

“我一直没有消亡过，也没有像你想象的那样成为谁的养料。

我还能注视着你，也一样能触碰你的身躯……”

“生与死的界限是模煳的，正立和倒转亦只有一步之遥。

生命在内心深处必然潜藏着逆生的种子，从这一点解读，我也依然是你所熟识的那个菲尔·内洛法……”

“菲尔……”

李白呆滞的抚摸着女人赤裸的背嵴，有些难以置信自己此刻的处境。

她张开嘴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在闻到那熟悉的发香时抿起薄唇，只让泪珠接连不断的滴落在一簇和自己一般无二的雪白长发上。

“我还是我，你也不会在今后改变……”

白发女人抚摸着她的后脑，伸手插入到她的发根深处用轻柔的动作为她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