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一语成谶”，脸上的神情也稍微黯淡了些许：

“早在菲尔姐出现的时候，我就应该结合你提前搬出公寓的举动察觉到这一点。

但或许只是我还不相信，或者说……不愿意相信。”

“……我很抱歉。”

李白沉默许久，最终还是只能用这句话作为衔接，

“但是你知道的……我们的关系毕竟不同于常人。”

“不同于常人”——这句话也可以有很多种解释。

香客莉暂时无力分辨她是在指

“自己和菲尔·内洛法”

还是在指

“自己和香客莉·怀特”。

任何一种放到其中都能完美搭配。

哦——也许这就是她说这句话的意思了。

用双关语来暗示某些事真是再适合不过。

“是啊，确实是非同寻常的关系。”

她苦涩的抿起嘴唇，

“戒指、姓氏以及相似的容貌……也许我早就该从各种蛛丝马迹中看出自己毫无机会，哪怕我为了追逐它有勇气背弃自己的信仰。

但却早已有一个人提前一步站在那儿了。”

微闭上双眼，李白发现自己面对这种倾诉做不出任何反驳。

就像那句俗语说的：你有权力选择自己喜欢或者厌恶谁，但别人对你的情感你同样也无法控制。

她现在就控制不了少女的情绪——总不能直接告诉她那种好感有相当一部分来自于她身为半个世界化身所得到的亲和力加成吧？

唔……如果她在这份感情里越陷越深以至于有无法自拔的风险，那她的确是会考虑选一部分实情来跟她说。

但从少女突兀在这种场合里对她彻底摊牌来看，她的行为倒很像是在做某种最后的尝试。

她们的说话声虽然很轻，但距离接近的话还是能听清楚。

看来香客莉也是知道了座位附近没有其他人才敢这么做。

也就是说她并非心血来潮，而是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在说什么，对那个不容乐观的结果也有一定的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