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

赵云龙冷冷一笑：“换个战场就是了……在皇城附近，却无这等顾虑，他们李家造下的孽，就要让李家自己来承担领受。”

禁卫们在快速撤退。

身后传来了毛子们疯狂的吼声与流弹破空的锐响。

“回宫！速速回宫！发讯警示！”

首领大喊道：“着他们立刻援手！妈的！偌大帝都，蛮夷横行，诸衙门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还不调兵平乱！”

一名禁卫问道：“大人！哪个门？”

“哪个近就哪个门！”首领大喝道，“储君安危要紧！”

“我们现在在北边！”禁卫副官应声道，“那就去玄武门吧！”

李建成闻言大声道：“就去玄武门！回宫要紧！这群丧心病狂的离火邪徒，孤要调遣大军碾碎他们！”

他声嘶力竭，已有癫狂之色。

禁卫们侧目而视，虽然一言不发，但对这位皇子已经有了些许鄙夷。

与此同时，天策府中。

府内便有一处校场，帝姬按剑而立，望着面前沉默的部队，她深吸一口气，高声道：“今日，我与诸君共赴黄泉，待到明年，我等的尸体将化为尘土，滋养大地，盛开美丽的花朵，飞扬在这帝都空中，永世守护这古老的城市……诸君！让我们最后一次进军，目标——玄！武！门！”

第一千一百八十六章 之变

天策帝姬，长于战阵，久于用兵。

无论是手段还是心性，都强过建成多矣。

也许她此生最大的错误，就是生为女儿身吧……

天策府聚集起来的“军队”向着皇城迅猛开拔。

与其说是军队，不如说是临时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府中卫兵的组织性最强，除此之外，亦有门客、杀手乃至家丁也受到殿下感召，加入了这支注定一去不回的队伍，他们对此心知肚明，因为帝姬已经言明，此行几乎与送死无异，但他们还是选择去了。

因为帝姬殿下也会与他们同去，帝姬殿下会与他们共赴黄泉。

有时候，这么简单的理由，也就够了。

天潢贵胄、世上最尊贵最有权势的女子尚能慨然赴死，更何况他们这些身受殿下恩义的人，又怎能不生死与共、壮烈以报呢？

留守的人们哭泣跪地，目送殿下消失在长街的尽头，老管家眼泪纵横，被强留下的部将正是浑身发抖，有时候留下来并活下去需要更大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