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沉痛道:“殿下何苦消遣微臣?臣还在等着殿下的回答。”
帝姬的心情稍微好了些,决定不与这迂腐固执的家伙一般见识,她摆手道:“非是我不愿直言,只是这事牵扯太广太深,颇有难言之隐,请诸位见谅,不过诸位放心,该怎么做,我心中有数……”
领导都把话讲到这份上了,就算魏征再犟,此时在群臣面前,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在这种场面下,还是要给老大留些颜面的。
群臣隐晦地交换着眼神,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关于这几天帝姬的异常举动,不仅仅是魏征觉得奇怪,大伙儿都是一样的。
但此时此刻,大家也只能将疑惑放在心里,一时心中有些怅惘。
不管怎么说,他们以主公心腹自居,是天元大战一路杀出来的袍泽之谊,本以为君臣相投,一起开创大业,应该是肝胆相照的交情,谁知道主公还是有所保留,不肯全盘托付。
多疑和自私虽然是雄主的特质,但说归说,真正落在自己身上,肯定也会感到惆怅和黯然的吧……谁能坦然处之。
一时之间,很多人心底都有了些微妙的想法。
当然,除了一个人之外。
侯君集。
亲爱的老侯同志偷偷瞄了帝姬殿下一眼。
不久之前,他为帝姬殿后、直面孙朗那恐怖的对手,结果遭遇了这辈子所遇到的最令人不解和恐怖的可怕事件,几乎要将他这几十年所铸就的钢铁直男之心摧毁殆尽,让他不由自主地去怀疑人生和世界。
他狼狈奔逃,心中惊恐至极,一路之上苦思冥想,但哪怕是想得脑袋发炸,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就在刚刚,他豁然开朗。
少年时期,他也曾做过春梦,每天都在想奶-子屁股什么的,破了童子身之后,他血气方刚,欲-望极其强烈,也有天天射爆夜夜笙歌的放荡记录,但哪怕是最饥渴最兴奋的年纪,他也没像之前那样兴奋狂暴。
要知道他刚刚差点被本能冲垮,鸡儿发炸,恨不得在大街上择人而艹,哪怕是男人也无所谓的那种。
他甚至产生了一种要脱下裤子当街撸一发的冲动。
简直是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
他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变-态的人。
肯定是被人给算计了。
从这个角度来考虑问题,那嫌疑人只有一个……他是与孙朗交手的刹那间变成了那副模样,所以,犯人多半就是孙朗。
推断出这个结果的侯君集不仅没有松口气,反而更害怕了。
——娘咧,这家伙要是在早朝之中四下乱-摸……
侯君集一想到那场面,胃里就有点翻滚,他根本不敢去想那画面,但可以确定的是,如果那事儿真的发生了,必然会成为后土帝国永恒的国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