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敢看眼前的人,因为觉得心虚,他小声道:“我……我说什么了?”
孙朗淡淡道:“你脸色潮红,呼吸加速,手舞足蹈,腰部用力,似乎想用力岔开自己的双腿,并且发出兴奋的梦呓,说什么用力,用力,两根一起来也没问题,然后用力张大嘴巴,似乎在进行某种糟糕的暗示,好像想要吃点什么——看不出来啊,两年不见居然有了这种兴趣。”
贾似道一开始还在心惊胆战地听,后来越发觉得不对劲,这么严肃的情况下,又在讲这种疯话,简直跟以前一样。
所以他下意识地怒道:“兄长,我们在说正事呢!”
说完之后,他就感到不妥。
因为这个人……不是他的兄长。
他没有资格称其为兄了……而自己这个弟弟,也做得太不称职了。
他不敢去看孙朗,就像是个被欺负了小孩子一样,垂头丧气地坐在床上,眼睛望着被单,低声道:“……对不起。”
预想中的讥讽或冷漠并没有发生。
“……真恶心。”
贾似道惊讶地抬头:“啊?”
眼前的男人一副嫌弃的模样:“你人格分裂了吗?被夺舍了吗?怎么睡了一晚上就变成小受了?难道在你那糟糕的梦里觉醒了?”
贾似道懵懵地摇头:“……没有。”
“那就赶紧起来!他妈的,给里给气,令人作呕。”孙朗站起身来,用力地踢着床脚,“如今白家一团糟糕,你既然来了,那就给老子干活去!”
贾似道一个激灵,连忙爬起身来,就像往常一样,他手忙脚乱,兄长骂骂咧咧,只是今时与往日还是有些不同。
兄长似乎还是原来那个兄长,但他,已经不敢像之前那样随意了。
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
他觉得很是不自在。
跟着兄长出门的时候,鬼使神差的,他低声道:“还能叫你兄长吗?”
走在前面、已经推开门的身影一停,在白日的晨光中,记忆中的那个人回头,横眉吊眼,模样像个凶狠的流氓,粗声粗气道:“嗯?你说什么?”
贾似道脑袋一缩,低声道:“没什么……”
“他妈的,二百五。”
前面的那个人大摇大摆地继续前行:“跟上!”
贾似道哦了一声,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