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沸腾奔腾的鼠群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阻挡,沛莫可御的力量硬生生地遏住了它们前冲的势头,然后将它们向后推去!肆虐的风刃扯碎脆弱的身体,涂抹着血肉,碾碎着肢体,后面的隐鼠虽然逃过了粉身碎骨的劫难,但是轰鸣而来的音波依然轻而易举地震死了它们!
“看到了没有?这叫龙吼!屌不屌?我就问你屌不屌!?”孙朗傲然道,“这是我在世界咽喉跟灰胡子学到的!如今这世间,只有我一个人会用!”
谢阿贵低声道:“除了那一声不知所谓的什么伏斯洛达,这不就是普通的狮吼功吗?威力大完全是因为他内功强啊……”
孔仲吾小声道:“就是因为他内功强啊,所以想叫什么就叫什么,你内功要是强到了这份上,就算把这招唤作妈卖批,我也会点头说这个名字好……”
孙朗却是懒得理这两个玩意儿,此刻正苦口婆心地要与黑玄荡建立对话:“看到了没?都说了,你的鼠群啊,或许可以咬死他们,但肯定弄不死我。”
“你肯定在想,我要怎么出去?我只能说,你毕竟太年轻。我当年在地底挖钻石的时候,根本就不用记什么回去的路,挖够了想上去的时候,只需要在背包里捡上两组石头,然后原地起跳,垫石头,再起跳,再垫石头,一路就能垫上去,很快就能到地表……”
“我跟你讲,这一招啊,叫做金雁功,当年马钰交给郭靖的,就是这一招,所以他们上悬崖跟玩似的……”
谢阿贵听他神神叨叨,皱眉道:“……这些话连小孩子都骗不了,对方能信?”
“敌人信不信我不知道……”孔仲吾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道,“我只知道,刚刚你主公已经往这边瞄了两眼了,你以为以他的功力,会听不到你刚刚在说什么?”
“卧槽……你坑我!?”
那边正在斗嘴,孙朗这边的谈判似乎陷入了僵局——毕竟说了这么长时间,只是孙朗的独角戏,谁能忍?反正孙大爷不能忍。
他冷笑了两声,言语中透出了丝丝杀气:“好话就说到现在为止了,虽然事情闹到现在这样,但还有挽回的余地,你若倒戈卸甲以礼来降,老老实实交代一些东西,党和政府肯定不会为难你,你还是能够改造的好同志……”
“如若不然……”他的语气转冷,“孙某找不到你藏在哪里,一会儿就出去把这座山打塌了,把你埋在里面,也是一样。孙某不知道你们有何阴谋,只要返回鲁镇,将你主人杀了,也是一样……”
他刚说到这里,不仅旁边的农夫骤然色变,吃了一记龙吼后损失惨重、略微沉寂的鼠群再次发出了愤怒的嘶吼声,暗潮汹涌,杀机沸然。
孙朗面对这一切,表情淡然,神色自若,心中却大大地松了口气。
他妈的,这傻蛇果然还在……要是老子讲了一大堆,她早已逃之夭夭,那岂不是尴尬死了?
既然黑玄荡还在听,那就好办了,一条傻蛇而已,拐骗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孙朗眼睛眨也不眨,哼道:“怎么,我说我要杀你主人,你就生气了?我告诉你,你要是不配合,你主人肯定就死定了。所以说,害死她的其实不是我,而是不愿意配合我的你!”
他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了什么,故作讶然:“噫!难道说,这就是你的目的吗?借我之手,除掉你的主人,你难道已经背叛了她!?好你个浓眉大眼的黑玄荡,居然背叛了革命,当了二五仔!?”
这话显然不能忍,话音刚落,突然就听到了甬道那头隐隐传来了熟悉的怒斥声:“呸!一派胡言!”
孙朗神色一动,就要冲过去,但黑玄荡之前跟着孙朗混了一段时间,对这家伙的节操和行事风格也算了解,立刻喝道:“不要动!你要是敢轻举妄动,那我们就一拍两散,拼个同归于尽吧!”
游侠侧耳倾听片刻,就知道黑玄荡没有躲在近处,她的声音忽远忽近,不是用特殊的方法传递声音,就是在某个密道之中不断游走,总之,想要活捉她,实在是难上加难——毕竟现在难以确定她的方位。
一念及此,孙朗就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假惺惺道:“怎么了,大蛇丸,几日不见,我怪想你的,迫不及待就想看到你的容颜,啊,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谢阿贵的脸上浮现出了欲呕之色,眼神古怪地与孔仲吾对视了一眼——他妈的,老子逛窑子与里面的姐儿逢场作戏的时候,也比你会说……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哄姑娘啊?
得亏孙朗不会读心术,否则此刻定然反手一掌,将谢阿贵拍得屌炸。
他此刻正沉浸在“没有大保-健之力碍事的话本情圣如今肯定达成百人斩成就了”的幻想之中,就听到黑玄荡啐道:“呸,不要脸,怪不得主人吩咐过,不要听你花言巧语,果然现了原形了吧!”
孙朗叫屈道:“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我哪里花言巧语了?你师父肯定没有说过这话,肯定是你故意胡编乱造,不服?不服我们一起去找你师父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