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人鱼油。”符华的叹息声接着响起，解答了她的疑惑。“点火千年不灭的人鱼油。”

在不受干扰的情况万事万物总是由有序的状态趋向于无序的状态变化，这是亘古不变的自然规律。油的挥发和消耗本该是无法更易的物理规则，燃烧千年不熄违背能量守恒的事情，除非是——

崩坏。

万年之前曾有一种奇特的崩坏兽，生于海，其脂膏状，燃油千年不灭。

“那些青铜灯。灯体下方第一节有一个挂钩，是吗？”符华沉默了片刻，再度说道。

姬子一愣，定睛看去。

“对。”

“那是挂红绸的地方。”符华深吸了一口气，表情似乎有些挣扎，似乎有些东西抑制不住的要在她的脑海之中浮现出来。

“挂红绸？挂红绸干什么？”姬子一愣。

“你沿着青铜等往外面走。”然而符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每隔四座青铜灯的中间，地上有一个洞，对吗？”

“……没错。”姬子开始感到隐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但是还是依然照做走了过去。

“那是插旗帜的孔洞。”符华捂着头，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声音的颤抖了。一个画面一次又一次的在她的脑海之中浮现出来，她的鼻子开始不由自主的发酸，眼眶之中不受控制的晶莹溢出。

“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姬子不由的问道。然而符华仍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声音越来越快的说道。

“在汉白玉道的终点，有一座青铜高台对吗？”

“……”

姬子不说话，但是符华已经知道答案了。

“站上去，往你们来处看。”她轻轻说道。

红发的女武神沉默着照做。

“你们来的这条道路十里无折，两边房屋高低一致。对吗？”符华捂着嘴，泪水划过脸颊留下。

“……”

“你现在身后，是一座宫殿建筑群，对吗？”

“……”

“宫殿的西边，四里桃花林，东边，是千株扶桑树……对吗？”

“……符华，”姬子的声音突然轻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