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战胜神了吗？”

有着神明之名的，曾经的王者如此问道，看着面前的男人，满是期冀。

“……”

然而这一次红发的男人沉默了，良久之后，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抱歉，是我的无能。”

“这样啊……”古老的王者先是有些失望的应答道。但是转眼间便笑了起来，轻轻的摇了摇头。

“也正常，毕竟，是那样的对手啊。我们的时代连影子都无法企及的敌人，要求后辈就直接战胜，是有些过分了。”

他爽朗的笑了，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接着问道。

“那现在的你们，对于神明的理解，到了何种地步呢？”

他正坐着，神情严肃的问道。

“能看到，胜利的可能吗？”

“对神明的理解吗？”

宫铭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在整理着措辞。

“神明看待我们，就应该像是我们看待脚下的蚂蚁吧。”

“嗯，继续。”

这是一个很俗套的比喻，所以法老只是点了点头，让他继续。

“如果换一个立场，将我们放在神明的角度上。我每一天回家的路上有一个蚂蚁窝，有一天我发现这些蚂蚁在祈祷我的名字，呼唤我，向我祷告。对于我来说，这当然是很新奇的——一群蚂蚁居然会呼唤我的名字。所以我会凑近他们，听一听他们说了什么。然后凑近的时候，我一不小心大喘气了一下，把他们都吹飞了，非死即伤，这就是神压。”

“……”法老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看着宫铭的眼神开始变得严肃。

“继续。”

于是他再一次如此说道，等待着宫铭的后文。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我以后再听到他们的时候就会相对注意——当然我是不可能为了几只蚂蚁就把我自己憋死的。所以神压仍然存在，只是会微弱许多，并且会视我记不记得这件事情而有所起伏。”

宫铭继续讲解着，说话的声音平静而冰冷。

“这一次我听清楚他们祈祷的内容了，这些内容大多是比较容易解决的，比如他们想要无穷无尽的财富——对我来说可能是一小堆砂糖。我当然原因给他们一小堆砂糖，和蚂蚁能念诵我的名字所带来的新奇感一小堆砂糖算什么？但是有些事情他们的问题也会比较难以解决。比如他想要另外一只蚂蚁爱上他。这我能怎么办？我能想到的方法就是把除了他们两个之外的蚂蚁都弄死。这个时候当事人就会幡然悔悟，我到底做了什么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