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铭一愣，转身向身后看去。

一个有着一头灰蓝色长发，拄着拐杖，看上去明明只是中年却莫名显得苍老的女子安静的站在门口，见宫铭望了过来，放下了旁边的拐杖，开始弯腰行礼。

动作之间，满是恭敬。

“现欧洲支部教习，原雪狼小队所属A级女武神程立雪，见过尼古拉斯先生。”

她抬起头，露出了一个满是怀念的笑容。

“教官，好久不见。”

……

“您和德丽莎大人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夜晚的酒吧之中，蓝灰色头发的女武神抿了一口手中的酒，对着对面坐着的男人问道。

“前几天德丽莎大人过来的时候，我也和德丽莎大人叙了叙旧。德丽莎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烂漫，对当年的记忆也很清晰。我们谈论了很多当年的事情，也聊的很愉快。但是聊天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她说着，认真的看向的宫铭的眸子。

“就是当我无意间向德丽莎大人提到您的时候，德丽莎大人却表现的很茫然，似乎对于【尼古拉斯】这个名字没有任何的记忆。她迷惑的样子很真诚，看上去并非是您和她之间产生了什么矛盾在闹脾气，而是她的记忆之中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德丽莎大人所有的记忆都以另外的方式连缀起来了，当年她的搭档并非是您和塞西莉亚大人而是塞西莉亚大人和齐格飞，当年指导她战斗的也并非是大人您而是奥托大人亲自进行的指导，还有很多很多的细节都呈现出了一种和我记忆之中完全不一样的样子。”

“我当时一度是以为是我的记忆产生了错乱，回去之后查找了很多资料才确定了当时的天命之中确实是有尼古拉斯这样一个人，虽然您在资料之中隐藏的很深，但是确实是如同我记忆之中的那个样子。”

“……”宫铭沉默着没有答话，只是安静的看着自己手中装着酒的酒杯，纤长的手指移动着将它旋转、。

“但是后来当我找到决定性的证据准备找德丽莎大人确认这件事情的时候，才得到消息德丽莎大人已经失踪了。大人没有留下任何的留言和信件，也没有在任何地方留下战斗的痕迹。就像是大人她自己走出了欧洲支部的大门，然后凭空消失了一样。”

“是这样失踪的吗？”宫铭看着手中的酒杯在灯光下反射出来的光影，轻轻的挑了挑眉。

“是啊，很神秘的失踪了。一个S级女武神，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程立雪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

“说实话，从我的角度上，我很难不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去。至少我觉得，即使这两件事情之间并没有什么关联，您对于这些事情也一定是了解的比我要多的。所以这一次，我看到您很高兴。”

“……这件事情，我并不是一定要寻求一个答案。”中年女子沉默了一瞬间之后，抬手喝了一口手杯中的酒，才接着说道。

“我已经年纪很大了，不再是当年的分头青了。有些事情该知道，有些不该知道的道理还是懂的。”

“嗯。”

宫铭仍然平静的盯着自己的酒杯，没有回答什么，只是从鼻腔之中轻轻的哼了一声。

“但是我这样一个老人的话，看着当年的战友就这样消失在我眼前，还是会心有不甘的吧……”

“我只是希望……不管后来发生了什么，既然你们曾经有那样亲密的关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