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的传说?”男人笑了起来。“荒原上的守陵人吗?我听过这个。”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露出一个有些复杂的神情。“这种说法也没有什么错误的样子。”
“当时在北地传说,荒原上有一个漆黑的守陵人,以冰雪,北地的动物,甚至崩坏兽的血肉为食——众所周知崩坏兽的肉是带有剧毒的,会让人死士化。”她蜷缩着身体,和宫铭肩并肩靠着,借着他身上的光仰望着天花板。“但是他就敢于直接食用,因此当初并不是没有人怀疑你是变异的死士什么的……”
“荒原的守陵人……”她轻轻的笑了起来,似乎是想到什么愉快的事情。“是北地最梦幻的传说,像是孤单的游魂一样游走在荒原的冰雪之中,猎杀死士和崩坏兽。虽然他并不会主动帮助女武神,但是也从来不对女武神出手,即使是偶尔产生了误会被女武神攻击,也一个人独自离开。偶尔,也会有女武神在崩坏兽攻击的时候被他救下的传说。”
“他不会衰老,不会受伤,无法沟通,永远沉默,只是孤单的守护着什么和他一样存在于传说之中的陵墓——大概是他的爱人之类的什么人吧。呵呵,真是对女孩子最有杀伤力的那种传说故事了。”
“你们当时是这么传说的吗?女人还真是喜欢自己脑补的生物啊,尤其是一群女人待在一起的时候。”
宫铭摇了摇头,拿出一个易拉罐启开,在咔的一声轻响之后,对准了自己的嘴唇。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浪漫的故事,无非只是在冰冷的牺牲和血腥之后加上了粉饰的辞藻而已。”
“幻想往往和现实差之甚远,因为幻想总是带着自我观念的色彩,或好或恶;但是现实永远荒诞而冰冷,无趣的令人生厌。”
“别总是说这些嘛,有活力一些……唉?这是什么?”无量塔姬子刚刚开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目光定格在了男人手中的易拉罐上。“酒?你刚刚不是还说你没带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我没带了?”男人瞥了她一眼,又拿出了一个易拉罐抛给了身边的红发女子。“我只是让你不要总想着喝酒而已。”
“是是是,一天到晚啰里啰唆的。”名为姬子的女性妩媚的白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跟个老头子一样。”
“……”
然而男人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仰起了头,对着那个易拉罐一口一口的喝着,并不应答。
“不过能啰嗦总比不说话好啊……”然而无量塔姬子似乎本来也没有指望他回答什么,一边开着手中的易拉罐,一边自顾自的说道。“说实话你当初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真的不能让人升起一点点的期待……或者希望什么的感觉啊。我现在想起当年你过来救我的时候,还感觉跟做梦一样。【那样一个人,居然也会这样的事情吗?】大概就是这样的想法吧。”
“是吗?”宫铭又喝了一口酒,冷静的开始拆台。“我怎么记得当初杀进去之后某个人抱着我的大腿哭着喊着说我怎么到现在才过来救她呢。”
“……那是你记错了。”红发的女子先是浑身一阵,然后凑到了宫铭的面前,用一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笑眯眯的说道。
“……”宫铭没说话了,只是抱着手中的酒默默的喝着,表现出一种默认的姿态。只是微微的抽搐的嘴角深刻的表现出他腰上的肉……
有点疼。
“其实这样想的话,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啊……”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对话的时候说了什么吗?【这是我第三次遇到你了,这一定是命运的安排!】;【那看来命运女神对你有什么偏见,以后死了见到祂的时候记得代我骂一句婊子】。”
“那是你第一次回答我的话唉,传说之中你从来都不和任何人说话的,当时我真的是惊喜唉……”
“我当时还想着要撩你呢,勾搭一个传说真的是让人想一想就无比刺激的事情啊,可是你当初跟个死人一样,连温度都没有,连接近的勇气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