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成了与那件事完全无关,只是被迫牵涉进去的人。这一切,也都是你们的手笔吧?”
“要细细地去把案情的一丝一缕都翻出来,实在是很复杂的一件事。内藤警部只是看着卷宗就觉得麻烦,自然会选择更加简单,也更加不容易引起争议的做法。”有栖笑道,“有些事情太难以定论。毕竟事件发生时留下的证据不多,再加上时间的变迁,取证也是件很费力不讨好的工作。”
“你有着作为侦探而言,合格的资质。却唯独缺少侦探们那种无论如何也要把真相揭露出来的想法。”爱丽丝不禁想笑,“实在是很讽刺。”
“真相是什么?这种事情恐怕很难定论吧。就像你会把结果分为事实和真实一样,真相也有可能是假的。世间的一切大多如此。”
“的确。”
爱丽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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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岛前辈开始写小说了?”
学校里,恰逢午休时间。
鸣海久违地去了一次戏剧部,把自己写好的初稿带过去,让那里的比企谷和佐仓帮忙评判一下。
“啊啊。”鸣海淡淡地一笑,“我这一年半以来,经历了很多事情。回过头看去,我有种感觉,仿佛这一切都是事先写好的,我们每天只是照着文章行动而已。”
「但那是你的勇气,你的足迹,你的失败,你的故事。至于这故事是你自己所选,还是石板所刻,其实根本就无所谓吧?此刻你能如此陪伴在我身边,我很高兴,你觉得呢?」
爱丽丝在得知鸣海的这个想法后,曾经这么说。
为了不让某个遥远过去的自己读得茫然,他决定把迄今为止的时光,全部都转换成文字,记叙下来。
“相当新鲜的说法呢。”比企谷八幡慢慢地翻着稿纸,“不过评价书籍这种事情,交给清原前辈不是更好吗?”
“他和坂柳都是出现在故事当中的人,甚至在一些关键的时候发挥了作用。而你们是彻头彻尾地旁观者。我想听一听这样旁观的你们,会有什么看法。”鸣海说。
比企谷想了想,事实也的确是这样。
他和佐仓,和其他许多高中生相同,生活的中心以家和学校为两个点展开,然后铺开一些日常。
但他知道,坐在对面的藤岛前辈,却有着不尽然如此的经历。
那是比企谷八幡也很好奇的经验。
此时此刻,鸣海说要写成小说,比企谷只是翻过最初的几页,就明白鸣海并非那些中二病的学生似的,为了成为小说家而写书。
“嗯,既然藤岛君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好好地拜读一下吧。”佐仓认真地对比企谷说。
比企谷也点了点头。
“话说……这本书的名字定下来了吗?”比企谷说,“初稿的封面没有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