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企谷和佐仓一起来了医院。
“这可真是让人出乎意料,我还以为你们暂时都不会过来了。”
夏彦端着竹篮,里面叠放着洗好晒干的白色病床床单,正打算拿过去消毒。
他刚从天台走下来。
“那个……姑且还是应该过来一趟的。”比企谷挠着脸,显然是很不好意思。
“请让我来帮忙拿着吧。”佐仓看着夏彦怀里垒起来的两个大大的竹篮,说。
但夏彦摇头回绝了,“不过是些小工作,没有必要假他人之手。你们是过来看望有栖的对吧,快过去好了。小彩夏今天也过来了。”
“我知道了。”佐仓走出去几步,“八幡不过来吗?”
“我想跟清原前辈说几句话,等会儿再过去。”比企谷朝她点点头。
佐仓表示明白了,便挥着手转入了通向病房的走廊。
“感觉如何,还适应得过来吗?”夏彦转身,往消毒间走去。
“怎么说呢……好像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比企谷开了个玩笑。
夏彦瞥了他一眼,“牵手、约会、共进午餐、为彼此做便当……仔细推算起来,这些事情其实都是恋人之间才会有的行为。所以你当然不觉得有什么区别。”
“但是——”
“但是?”
“我觉得现在的关系会更好一些。”比企谷说,“前辈与后辈的关系总不能一直维持下去,必须在那个基础上破坏或者诞生新的什么。”
“嗯。那你现在,找到你想要找到的东西了吗?”夏彦把竹篮放在地板上,站起来问。
“还没有。但如果是和爱里一起的话,我们一定可以找到。”比企谷说。
夏彦抱起手臂,“一起……该说果然如此吗?你们所想要的,真的是同一样东西。”
“我也很惊讶。”
“那东西叫什么,或者说,你们怎么称呼它?”
比企谷愣住了,“清原前辈和坂柳部长不是一直拥有那样东西吗?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因为我们没有纠结过程,也就不曾想要去定义过。”夏彦笑如春山。
听他这么一说,比企谷瞬间有种被打败的错觉,“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