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颇具巨宋风格的军事机制倒没让法国吃太大亏，因为法国营连级的指挥官长年在殖民地刷土著或者被土著刷，积累了大量经验，再加上法国这个世纪的生育愿望非常强烈，教会和王室都鼓励大家多多生育，而人口红利带来的兵力优势，让绝大部分战役都可以用“大力可出奇迹”完成，在后来，大革命之后的法国内部权利斗争异常惨烈，可是边境上的军队依然可以把试图来偷鸡的外国干涉军赶出国境，甚至反过来攻入意大利和尼德兰，路易十四和路易十五耗尽国力做梦都想要的土地，竟然被一帮泥腿子们以 F2A的战术完成了，可谓莫大的讽刺。

唐璜恰好缺乏在禁军里的棋子，而目前于洛男爵这条线索追下去也查不到蒙特沃里伯爵头上，所以对这个人物，唐璜暂时保持观望。

同样的，蒙特沃里伯爵有公职在身，也没法对他轻易出手，除非他率领军队哗变，要清君侧，要天诛国贼拉斯蒂涅·德·维里埃………不过那种可能性和明日方舟里单抽出夜莺差不多。

碍于禁制，荷露丝没法提供更详尽的情报，在身份不明的几个人里，C特工位于财政部，虽然不知道一个特工潜伏在财政部里是cos锦衣卫还是cos东厂西厂内行厂，唐璜暂时也不去管他。

在荷露丝的形容里，L侯爵是个沉稳的、富有经验的长者，遗憾的是，巴黎的侯爵多如狗，就算符合名字或者姓氏以L开头的都有三四十个，其中年纪比较大的占了一半，这条线索唐璜只能从外围入手慢慢查。

K法师就位于巴黎法师协会里，位阶不明，似乎持有多个身份，每回参加聚会的时候都以不同的面容出现，荷露丝回忆K法师的能力似乎是可以否定别人的能力，而那异能的原理不明;

在巴黎法师协会又有多个身份，追查起来难度就更大了，所以唐璜也暂时不准备追查这条线索。

以上这些人，是奥尔良公爵夫人雇佣十三人行会时，对付他最为积极的几个成员。

Q医生、V作家和D主教不是正面战斗的角色，也不是那种身高权重能推波助澜带起节奏的角色，几次聚会他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没有露面，也就意味着唐璜完全没有追查的头绪。

唐璜从未想过女人的嫉恨会为他招来与奈亚子对局的契机，或许从他试图掏出杜洛瓦身上的秘密时，就为现在奠定了基础。

毫无疑问，一个囊括了各行各业的精英的秘密结社在巴黎的影响力是巨大的，唐璜手里的一些次要棋子永远或者暂时的被移除了棋盘，看上去他未来还会失去更多。

不过嘛……

唐璜看着荷露丝，手指拂过她的金发，手腕翻转手心向上做出一个托举的动作，以JK形态现身的荷露丝乖巧伸直脖颈，让下巴抵在唐璜手心里，当男人手指合拢的时候，食指与其他其他四根手指在女孩娇嫩的脸颊上留下五个浅窝。

他们再强大，也不过是奈亚子用来娱乐的十三枚棋子，棋子是存在极限的，跳出棋盘的范围，他们什么也不是。

于勒·德雷马成为聚会接下来聊天的主题，看在荷露丝的颜值上，在场的每个男人都愿意表现出自己博学多识的一面……尽管是八卦领域的博学多识，而荷露丝一边忍着裙子里主人那只不安分的手，一边客气礼貌的应答，她的娇羞被理解为风情，她脸上扩散的红晕让人误会一段风流韵事的可能性。

唐璜一边作弄自己的女伴，一边悄悄观察四周，十三人行会之间的关系就如同没有财产纠纷的兄弟姐妹，守望互助，如果于勒·德雷马真的在附近，看到同伴受到如此对待，很有可能产生剧烈的情绪波动。

或许他有足够的理智不让情绪宣泄出来，巧妙的隐藏自己的视线，但唐璜脑海里住着葛莉欧妮，情绪的波动会让灵魂改变颜色，那么就逃不过她的眼睛。

眼下，还没有什么异常出现。

在大家的八卦里，唐璜知道了于勒·德雷马在就职法兰西中央银行之前的事情，简而言之，他就是个金融领域的传销犯兼诈骗犯，通过合法以及非法的方式收取智商税，把受害者的家产骗的一干二净。

当然，唐璜知道后来这位经纪人一些奇葩的新设定，比如他是个抖M同性恋，嫉妒夫人被帅哥追求之类的，最后和岳父也是同性恋的F先生合伙逼死了自己的妻子。

每个人在讨论于勒·德雷马的诈骗过程里都显得异常兴奋，讲述者们自动把自己代入了诈骗的一方，在虚拟体验中获得了智商上的优越感，没人觉得经纪人做了很坏很坏的事情，或者说，他们意识到经纪人做了很坏的事情，潜意识里却认为经纪人的行为不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事实上，法律没有制裁德雷马，是唐璜因为私人恩怨制裁了他，逼着他退出了光鲜的、人人都向往的生活，在外流亡。

最为熟悉于勒·德雷马的公证人卡陶熄灭烟头之后说道：“不过，这个才华横溢的经纪人，目前在逃的诈骗犯职业履历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在早年他尚稚嫩的时候，遇到一个浪荡的贵族。”

“浪荡是什么意思啊，卡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