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有尤文图斯的比赛，所以提前加更了。

第三十六章 巴黎人在外省（10）

老莱斯托拉德转过身来，夕阳的余晖在他的双眸里点亮茜色的火焰，冰凉的风拂过他花白的头发与胡子，这时候，他看不出一点将死之人的模样，由激情而非力量短暂的支撑了他腐朽的身体。

“雅典娜......你从何处得知了这个名字？”他说道。

“地窖里，在我跟着古明地恋进入地窖玩耍的时候，从被封印在地下的权杖上读到了这个名字。”

“古明地恋，啊，那个妖怪少女。”老人发出一声叹息，“原本，我把她接引过来是为了把戈迪萨尔与艾迪安牢牢控制在我手里，她看起来完全是一片混沌，我原本以为没人能利用她做点文章......没想到最后成为你打开真相的钥匙。”

“恋恋不是馄饨，对王牌推销员与诗神来说，她是永固的蝴蝶，而对我来说，她是地三鲜，这这等关键的节点上，一个对你而言完全陌生的、智慧生物的心灵是最不可信任的东西，因为他们是如此反复无常。

所以一步错，步步错，到最后满盘皆输。”

唐璜打了个响指，十二件黄金圣衣的收纳箱落到地上，黄金权杖落入唐璜手中，地板发出细微的颤动，就像一只啮齿动物在上面爬过一样，所以没有引来附近护卫们的注意，借着古明地恋的启发，唐璜稍微干扰了他们无意识的状态。

“看起来是这样，维里埃先生，你是旁观者还是入局者？”

“从我遇到炼金师于絮尔·弥罗埃开始，我就牵扯到了你们与暗黑舔狗兄弟会的游戏里，你说我是旁观者还是入局者？”

老人点点头，坐在唐璜对面手指揉着太阳穴，从唐璜身上散发的力量细润的覆盖了整个房间，他抬手说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维里埃先生，你相信文明轮回吗？”

“‘退化论’是很多人都相信的理论，简明扼要，这理论是越古老越强大，人类的文明在不断退化，或者说原地转圈圈。希腊人将文明以金银铜铁分层，闪米特人将命运画成衔尾蛇，北欧人神话里的诸神黄昏，无疑是这种思潮的阐述。

既然这种说法有市场，其背后一定有支撑理论的事实，对吗？”

“是的，我们相信在我们的文明开始之前，这个世界已经重启了多次，过去的文明在我们这一纪的文明里仍有残留。

残留就是我们信奉的雅典娜女神，她是上一个文明的居民，我们将之称为‘神民’，那是个十分辉煌的文明，在物种进化到极致后，便让力量高度富集到少数存在身上，尽管与人类相似，但他们是进化的更为完美的生物。

这样的文明在宙斯与主神们的统御下，本该成为柏拉图眼里的理想国，但遗憾的是，神民并非洁白无瑕，他们有着和现在人类一样的欲念，而强大的力量则让他们在行为上更加放荡，但好在还有系统的制约与平衡......不过，在宙斯消失的那一天，神民们的秩序崩溃了。

十二位主神各个觉得自己是奥林匹斯的老大，傲慢与被压制的不满一起爆发，让神明们相互残杀，文明就这样消逝了。

神民不死，他们的躯体虽然已经化为山川河流风雨雷电，但他们不灭的精神却活在我们所有人类的精神组成的潜意识之海里，也有人把他们称为幻梦境诸神。

这些伟大的存在有些不再干涉无关他们的文明，有些存在却乐于把自己的欲望在我们的世界再度付诸实践，在怀着恶意与冷漠的神民里，唯有智慧、纺织与战争的女神雅典娜选择与我们站在一起。

在阿瑞斯、波塞冬与哈迪斯这些企图夺得世界霸权的恶意存在窥伺下，雅典娜女神不断转世到人类身上，通过聚集她忠勇的战士——舔斗士不断与敌人交战。最残酷的战斗属于雅典娜与阿瑞斯的战争，那是舔斗士被第一次允许使用武器的战争，而最难缠的则是与哈迪斯的战争，每隔243年，哈迪斯和他的冥斗士都会卷土重来。”

“他的？”唐璜注意到老人对哈迪斯的称呼。

“是的，历次战争里，哈迪斯都附身在人类男性身上，但这一次，却因为炼金师于絮尔·弥罗埃配置错误的药剂，以及药剂随机产生的副作用，使得哈迪斯的转世变成了名为莱特·鲍德温的幼女，我想，暗黑舔狗兄弟会锲而不舍的追杀于絮尔就是为了保守哈迪斯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