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份恋情注定只能藏在心里,因为古明地恋不会爱上任何人,她的心就像风一样是抓不住的。
所以唐璜上来就抓住古明地恋的身体,身还在,心就在,天地之间恋恋真矮。
“一个夏天之后,恋恋就要走了,她很有礼貌的和我们告别,说是要寻找回家的路,而被感情冲昏了头脑的我们凭着一时的勇气,选择跟随恋恋离开了家乡。
恋恋并没有告诉我们去哪里,她只是随机的前往某个地方,或者基于一时的兴趣而停留,我们可能一天说三句话,也可能三天说一句话,可能一天能看到三次,也可能三个月看到一次……每次的相遇都充满意外,每次她都会冷漠的人群里和我们挥手打招呼,天真的表情让人心痛。
在这个过程里,为了维持生计,戈迪萨尔成了推销员,而我则投入一位流浪法师门下,终于,我们还是在离开家乡两年后彻底失去了恋恋的音讯,孤独的遗憾的长大,戈迪萨尔之后见过恋恋两次。我见过三次,从衣着到神态,她没有任何改变,就如同忘却了时间的蝴蝶,向别人展示着永恒的美丽,每一次见到她,我们心低的火热总能被唤醒,即使舔狗之路哀鸿遍野,吾之希望永不泯灭。”
唐璜叹息着摇摇头,看了眼神色如常的古明地恋,心里说道:不不不,你们不完全是舔狗,只是你们比舔狗更可怜。
“那么,古明地恋出现在这里是偶然吗?”唐璜问。
“不,是必然,正是因为她像幽灵一样徘徊在这里,我们才为莱斯托拉德家的人奉献了青春,上一代的老莱斯托拉德怀着某个巨大的秘密,与暗黑舔狗兄弟会有关的秘密,无论是我们还是古明地恋,都是他庞大计划里的一环,我发誓,我真的只知道这些!”
唐璜点了点头,诗神没有说谎,这是葛莉欧妮的结论,在艾迪安叙述过往的时候,梦魇小姐试着渗入古明地恋的心灵,又被妖怪小姐施加的自我封印挡了回来,他人施加的封印葛莉欧妮尚有办法钻钻空子,自我施加的封印她只能干瞪眼。
葛莉欧妮朝唐璜抱怨道:“她的脑袋像石头一样坚硬,毫无生机,满是同质化的苍白,让人提不起胃口。”
以人的精神为食量的梦魇碰到如同得道高僧一样欲望淡薄,精神平稳如同死水的妖怪肯定会产生讨厌的感觉。
“自闭妖怪还算好的了,那是你没碰到一个叫秦心的精分妖怪,如果你品尝恋恋的精神只是吃了没加调料的泡面,那么在品尝秦心的时候,就好像第一口先吃了印度原版土腥味咖喱,第二口吃了甜甜的豌豆黄,第三口却又变成了螺蛳粉,然后第四口忽然又转到了那不勒斯披萨,每一口都能体验不同精神状态下的冲突。”
“幻想乡的妖怪都是怪物吗?!”
“醒醒,这个梗已经过时了。”
在和葛莉欧妮日常神交之后,唐璜看向戈迪萨尔与艾迪安说:“好吧,既然你们完成了自己的承诺,那么我也该该兑现我的了。
首先,我们要在某些常识上达成共识,那就是异世界是却是存在的,不同的世界就像立体坐标系下的平面一样,与其他世界相交或者平行,当然,我这里的平行说的是欧式几何定义的平行。”
“事实上,先生,不用特别解释这一点的,毕竟欧式几何已经囊括了所有的情况,我们可以直接展开话题,这里不是美丽的太太开办的下午茶会。”艾迪安说。
唐璜努力忍住了自己摊手的冲动,点点头说道:“古明地恋来自幻想乡,幻想乡正是那么一个世界与世界的交汇线,就起本身而言,这是快要被消灭的妖怪们为了自身生存而自我圈养、自我放逐的养老院、庇护所以及监狱。
而在幻想乡里,也分成了好几股势力,古明地恋是跟着她的姐姐古明地觉,后者曾经住在妖怪之山,后因为她们的种族天赋——对心,别人在古明地觉面前毫无秘密。
我们都知道,人的内心想法要比嘴上的说辞更残忍严苛一些,同时也没人愿意和一个能时刻得知自己真实想法的人待在一起,会有一种被侵犯了隐私权的恼怒。总而言之,对读心者与被读取者,读心能力都是一种伤害。”
于是古明地觉和妹妹一起搬到了地底,那里有着地狱遗留的都市,地狱是有罪之人死后化为怨灵去的地方,也有大量的自由主义者与鬼族。他们因为财政吃紧吃喝嫖赌欠下了一点五个亿,资金链断裂,不得不舍弃某些地方节省开支。”
“地狱也会资金紧张?!”
“是的,他们的公务员都快累死了,真的活得不如犬走椛。然后,古明地觉入住了被舍弃的旧地狱都市,那里依旧残留着大量属于天灾军团的怨灵。为了约束这些对生者的世界充满憎恨的邪恶存在,古明地觉在地灵殿里捧起污妖王的头盔,坐在寒冰王座上成为新的污妖王约束住它们,孤独的居住在地灵殿里,再不来到地面。
而更细节的工作,则分配给她喂养的动物们,与人类相反,古明地觉在有想法却无法发出声音的动物里更受欢迎。因为忙于工作,她疏于对妹妹的管理,想想看,人们会对会读心的古明地恋表露出何种态度——排斥、恶意、漠视甚至反过来企图伤害她。